生命的盛宴

§第六十一節 文壇獨步岸人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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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之不傳久矣,草廬主人常常為之抱憾。

賦始之於戰國苟卿,成之於漢,昌之於六朝,盛之於唐宋。因風格特征之別,漢賦謂之古賦,六朝謂之駢賦,唐宋謂之律賦,中唐以後則謂之文賦。

在中國文學發展的曆史長河中,湧現出了賈誼、枚乘、揚雄、左思、歐陽修、蘇東坡等賦之大家,而明清以降,賦體日漸衰微。當代人為賦者少之又少,像楊朔所謂《茶花賦》、《荔枝賦》雖有賦之名,而無賦之實。究其原因,除囿於時代之外,還在於為賦之難。

賦是中國古代兼具詩歌與散文特點的一種體裁,以“鋪采摘文”、“直書其事”為特征,是一種半詩半文的獨特文體。結構宏大,典故眾多,行文多變,詞匯豐富,辭藻華麗,講究文采韻律,常用誇張、鋪陳的手法。非大手筆不能為之。

近來,草廬主人效時人上網,於《文學藝術論壇》與下府岸人兄邂逅。讀到《聖謐泰山並序》、《石破驚天叢話》、《婺源文公闕裏賦》、《茶說》、《婺源紀韻》、《逍遙山賦》、《悲三閭大夫辭》……初覽之以為不過了了;再讀之,禁不住拍案驚奇;細研之,直讓草廬有種高山仰止。岸人之賦學識淵博。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天文地理、八卦陰陽,盡入岸人文章。岸人並非“天才”,好賦皆得於苦功。這一點讀岸人賦前小序便知。比如,為寫《婺源文公闕裏賦》,岸人動筆之前,謁朱熹始祖茶院公朱瑰之墓苑,禮夫子親製《告始祖茶院府君墓文》,參《朱氏正宗譜》,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這令我等在敬佩岸人學識的同時,對其那種嚴謹的治學態度充滿了敬意。

岸人之賦文思如濤。無論長賦短賦,無不文思如濤,氣勢磅礴如廣陵觀潮,聲似疾雷,潮水奔騰,亂石崩雲,驚濤裂岸,如奔馬、似戰鼓,轟轟震響,驚心動魄。岸人思接千載,視通萬裏,心鶩八極,如椽之筆,縱橫捭閩,收放自如,透出“唯我獨尊”的霸氣。泰山乃五嶽之長,草廬曾就讀於泰山之下,後九臨泰山。但隻因泰山之博大,不曾有一詩一文。而岸人從江西來,初登泰山,就寫出了《聖謐泰山並序》之大作。“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那磅礴的氣勢如龍潭飛瀑,給人以強烈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