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少年“堂吉訶德”

第二章  玩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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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兒子的童年階段,我的工作之一就是陪他買玩具。他在玩具櫃台的麵前轉啊轉,簡直就是束手無策。那時候我就想,時代真的不一樣了,他們的玩具豐富啊,都是專門的工業產品——毫無疑問,那些玩具一定也是專業人才發明出來的。

我的童年時代沒有玩具。我沮喪了麽?沒有。事實上,我們是有玩具的,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是我們的雙手。我們的手可是從來也沒有閑過。我們的玩具和現在的玩具是很不一樣的,現在的玩具是這麽回事,先有玩具,在“說明書”的指導之下,慢慢地滋生玩心;我們呢?相反。我們先有玩心,玩心上來了,逮著什麽什麽就是玩具。我們是在大自然裏頭玩的,我們的玩具隻有一個,那就是大自然本身。無論是什麽東西,隻要我們一動玩心,它就必然和隻能是我們的玩具,玩到後來,我們也就成了大自然的一個部分了。春夏秋冬,陰晴圓缺,我們都玩過。

我在童年時代玩過的東西數不勝數,最特殊的,最讓我難忘的,是下麵的這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