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车队进入楚省至偏远小县城,停车吃饭,三荤一素一汤,上菜快,味道可口份量足,中途,孙正非起身买单,总计19元,格外便宜。
时间尚早,预计到家时间不过4点,饭后,大家伙也不急,抽着烟闲聊起来。
老曾感慨道:“我参加工作将近30年了,也就是这次出来最开心,活也干了,钱也挣了,玩也玩了!”
“我还不是一样!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三哥气定神闲道。
赵哥望着低眉顺眼添茶倒水的孙正非,眉开眼笑道:“说来说去,我们大家还是托财神的福气!”
“猴子!你还倒个屁的茶,赶紧向师傅们汇报汇报你与那赵欣梅的风流韵事。”
“三哥,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嘛!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那你们亲嘴还是亲了的吧?”
“三哥,现在的年轻人又不像你们以前那样,亲个嘴真算不了什么。”
“啧啧啧!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三哥想象着美景,羡慕不已。
“确实不浅!我看那老徐也想把自家姑娘许配给小非。”
“师父,我年纪还小,谈婚论嫁早了点。”
任通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老任,你这徒弟天生就是个风流种子,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伢伢!”
“三哥,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三哥嘿嘿笑道:“你小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当师傅的自愧不如啊。”
“同志们!说归说,笑归笑。”|老曾提前给大家伙打起了预防针。
“但是回去之后,嘴巴子就一定要严,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字都不要提。”
“我们这次捞的外水是个天文数字,大家不要一下子全部交公,那些堂客们嘴巴子最靠不住,如果说漏了嘴,对大家都不好!”
三哥大大咧咧说道:“我的外水从不交给老婆,自己有个小金库,办什么都方便。”
听到这话,老曾眼睛一亮,琢磨起小金库金额,那赵哥与任勇属顾家好男人,自会如数取悦娘子,孙正非则自有打算。
......
老曾直接将孙正非送到家门口,待卸下行李,便匆匆而去,孙斌听到动静,赶紧下楼。
见到熟悉又陌生的哥哥,孙正非心头莫名一酸,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弟弟的举动令孙斌感到莫名温暖,回以热情拥抱。
“你这家伙,长得比我还高了!”拥抱过后,孙斌照着弟弟胸膛就是一拳,笑道:“壮得像头牛!”
“妈妈在家没?”孙正非没有在意自己的体形,这一年他长高了七八公分,净身高达到了179公分。
“还没下班呢。”两兄弟提着大包小包上楼。
“你小子怎么还带着刀棍出差?”
“我没有带,是找淦南老表讨的,练武贵在坚持,一日不练十日空。”孙正非感觉哥哥的精气神很好,但还是关问道:“你每天都在坚持锻炼身体吧?”
“你放心——坚持着嘞!”
进入客厅,见到桌上满是课本,孙正非心中一定,看来哥哥所言非虚,确实是打算提前一年毕业。
“你咋个买这么多吃的!”孙斌见弟弟从大包小包里拿出一只又一只板鸭,一袋又一袋鸭舌鸭头,咋舌道。
“都是没有花钱的,淦南特产,好吃得很嘞!”
孙斌嘿嘿笑道:“你这家伙—混得不错嘛!”
“哥,你在学校里还好吧?”孙正非觉得“混”字有点刺耳,混本是一个非常好的象形文字,有水、有阳光、还有两个亲近的人,现在却用来形容得过且过的生活。
“还好,等我毕业了,就去找家好点的大医院工作,如果混得不如意,那就去考个研。”
“我觉得你直接考研更好,你不用担心花钱,钱肯定没有问题!”
“憨娃儿,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多,你哥我不趁早去找个饭碗,那读完研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孙正非心语道:“怎么会没用!只要你足够优秀,还怕没有单位要你吗?就算公家单位不要你,那到时候老弟就投资兴建一所医院,由你去当院长。”
当然,这些想法只能埋藏在心里,不能说,因为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恐怕适得其反。
“哥!有没有姑娘喜欢你呀?”
“有啊!想让老子去当上门女婿,门都没有!”
母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人家却想得个便宜儿子,确实没门!孙正非望着玉树临风的哥哥,笑问道:“你们学校学生的生活费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说呢!像我这种属于中等水平。”
“有那么一小撮学生每个月的开销达到四五百元,很多来自农村的学生一年都只有一二百元生活费,最少的恐怕只有几十元。”
“钱多的,多得离谱;钱少的,少得可怜。我都不敢想象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孙斌冷哼一声,带着仇富心理说道:“什么日子?花天酒地的日子,天天讨好女生,几百元随便几下子就花光了。”
孙正非清晰地感觉到哥哥在仇恨不义之财,他暗叹一声,问道:“那钱少的呢?”
“钱少的成天吃馒头白米饭,顿顿喝免费菜汤。”
孙正非笑了笑,他过不惯花天酒地的生活,却自信能够适应这种苦行僧似的日子,他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哪怕去卖苦力捡破烂,不出三个月就不用家里再掏一分钱。
自己有这种觉悟,并不代表哥哥有这种想法,因为他脸皮薄,好面子。孙正非想到孙斌抽烟,而那玩意儿最烧钱,就问:“你的生活费够不够花?”
“足够了,花不完。”
“你没有抽烟了?”
“很少抽,你嘞?”
“我不抽,偶尔会陪师傅们抽一支玩玩。”孙正非很开心,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两条好烟,问道:“淦省名烟,你要不要拿去送礼?”
“又没有花钱的?”
“嗯,这个包都是人家送的,蛮结实的,正好给你装行李。”
孙正非感觉旅行包侧袋里还有物品,拉开拉链一瞧,一个四方小礼品盒,以及密封好了的长方物呈现眼前,拿出礼品盒打开一瞧,却是一块进口名表。
“哥!你戴上试试。”
“我不戴,你戴。”
“你戴上嘛!我又不喜欢戴这玩意儿。”
孙正非拿出手表,强行帮哥哥戴上,然后撕开长方物的包装纸,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呈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