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大水災:我能下載反派的囤貨

第94章 一位父親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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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苑不遠處,一條大街後麵的巷道裏,停著一艘快艇。

這裏的居民樓都比較舊,高低參差不齊,高的不到十層,矮的已經被水淹沒。

快艇靠著一棟四層高的樓房停泊,樓房隻有女兒牆露出水麵,樓頂還可以站人。

“風流倜儻四君子”中,一人穿上雨衣,拿著反曲弓,背著一個箭壺,從快艇裏爬出來,上了這個樓頂。

他用望遠鏡盯住一個方向,快艇轉移到對麵一棟樓下,盯住另外一個方向。

快艇旁邊,有一棟五層高的小樓房,整棟樓是五戶人家,現在都擠到了五樓。

四房一廳,不到100平方米,男女老少十多人住在一起。

被“風流倜儻四君子”汙辱了的女生潘瑤清,就住在這棟樓的四樓。

五樓裏,隻有她父親一人,她本人和母親、弟弟都沒在。

潘農生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布滿愁苦之色,而當看到快艇裏的三人時,頓時化為仇恨之色。

他的女兒已經沒了,妻子怪他無能,也帶著兒子跑了,

潘瑤清所受的傷害,遠遠不止被汙辱那麽簡單。

“風流倜儻四君子”的父母們,都覺得自己兒子是被她害的。

他們散布謠言,說潘瑤清勾引四個男子,因索要一款價值幾十萬的名牌包包未遂,和他們鬧僵了。

雙方關係越來越惡劣,潘瑤清一怒之下,就把四人告上了法庭。

謠言如同瘟疫散播開去,不明真相的同學們和居民們,都覺得她很肮髒,不知廉恥,對她指指點點,排斥、看不起她。

這樣還不止,偶爾有人會當街攔住潘瑤清,辱罵她是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貪圖別人錢財。

潘瑤清忍受不了,幾乎要崩潰,每天都是哭著睡覺,醒來又哭。

她想搬家,想轉學,但哪有那麽容易。

潘農生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買的那套房是小產權房,耗盡了他父親和爺爺的積蓄。

他在工廠裏打螺絲,一個月才幾千塊錢的收入,勉勉強強養活一家人。

還要經常加班,根本沒空,也沒有能力和心情去處理這些事情。

無奈的潘農生,隻能勸女兒看開一點,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遇上這種打擊,別說一個小女生了,一個人生閱曆豐富的女人,也未必能看得開。

潘瑤清終於承受不住精神折磨,割腕自殺身亡。

如果潘農生知道自己女兒會走上不歸路,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搬家,讓女兒轉學。

然而沒有如果,他在無盡的痛苦和後悔中,又因妻子的抱怨,時常跟她激烈衝突。

一次大吵後,他的妻子帶著兒子離開了家,一直未曾回過。

多年來,潘農生都不知道妻兒去了哪裏。

他有去尋找過,但沒有努力去找。

找不到索性置之腦後,他的思想已經麻木,沒有一定要找到的決心。

沉浸在痛苦中的潘農生,每天打打工,喝點小酒澆愁,過得渾渾噩噩,像一具行屍走肉。

剛才,外麵傳來快艇的馬達聲,屋裏的人們都好奇,走到窗前去看。

隻有他無動於衷,他對一切都沒有興趣。

一位鄰居把他拉到窗邊,這個位置能看到快艇中前頭兩人的正麵。

相隔十來年,司馬文等人的外貌沒有太大變化,隻是變成熟了。

他們的相貌,早已深深印刻在潘農生的腦裏,他第一眼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仔細看了又看,也看了不遠處樓頂那人。

相貌都是差不多,他可以確定,這四人,正是害死了他女兒的那些人。

行屍走肉般的身體,在這一刻,煥發了無窮的活力,他要複仇!

潘農生想起女兒時,常常淚流滿麵,曾經想過複仇,弄到了一把匕首。

匕首放在四樓家裏,沒敢帶上來,怕鄰居們看見會嚇到。

這是一把殺人的好凶器,他在同事手裏看到的時候,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跟對方買了過來。

潘農生早就想著,等那四人出來的時候,就找他們複仇。

他也想報複他們的家人,但這樣會把自己弄進牢裏,甚至是弄死自己,四個罪魁禍首卻會活得更長久。

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出了門,從樓梯潛水下到自己的家門前。

用鑰匙打開兩道門,浮上水麵,深吸一口氣,重新潛下去。

找到那把匕首,再次浮出水麵呼吸。

這棟樓的陽台和窗都有防盜網,想要離開,隻有一樓大門和樓頂兩個地方。

在樓頂跳下去,會引起他人注意,隻能從一樓大門出去。

他憋足氣,從樓梯快速往下潛。

一樓大門沒有上鎖,這倒是省了不少時間,拉開門栓直接出去。

遊到樓房側麵才浮起來,這個位置,對方四人都看不到他。

快艇距離他比較近,但殺他們不容易,首先要砸開玻璃,還會麵對另外兩人的攻擊。

他的目標是巷道對麵樓頂上那人,目測距離自己不到20米,潛遊到那裏不成問題。

樓頂男子監視前方的時候,也會留意周圍的環境。

世道已亂,到處都是危險。

他身上沒有食物可搶,但他怕別人把自己當食物給吃了。

在司馬文家裏挨餓的時候,他都有過吃人的念頭。

所以,他明白,有些人餓極了,是會吃人的。

潘農生剛爬上樓頂,他恰好扭頭看過去,頓時又驚又怒。

十號樓是秋水苑裏公認的第二強,作為其中一份子,他是驕傲的,對其他人是不屑的。

尤其是這些住在破舊樓房裏的人,他更加不屑。

然而這個讓他瞧不起的垃圾,竟然敢對自己有企圖,他有一種被冒犯到的憤怒。

趕快丟下望遠鏡,他從地上拿起了反曲弓。

“顧新華!”

潘農生嘶聲大喝一聲。

顧新華一邊彎弓搭箭,一邊怒喝:“你是誰?”

潘農生從他的反應中,確認了他的身份,手持匕首奮不顧身地撲過去。

已經來不及射箭了,顧新華慌亂地鬆開弓弦,用反曲弓去砸對方。

反曲弓砸在潘農生身上,他不顧疼痛,將手裏的匕首狠狠地捅向對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