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錢作價幾何,該如何發放?”鍾繇見秦川不聽勸諫,明智地放棄了討論,開始詢問起鋼幣的估值。
秦川沉吟了起來。
雖然鋼幣都印有固定麵額,但是在實際使用中,這些麵值的購買力並不是固定的。
秦川可以強行推廣鋼幣,但不可能去控製每一筆交易,要求某物一定要賣多少錢。
這些錢價值如何,他可以加以引導,但最終還是要看使用者們自己對錢的估值。
“這些錢按一斛折合二百錢,用於百官的錢俸,從二月起發給他們。”秦川道。
這個估值,隻能是一個最初的概數。
至於開始流通以後,平均二百錢還能不能買到一斛糧,秦川也是無法預料的。
“是。”鍾繇道。
雖然鍾繇還是不能認可這些“鐵錢”的價值,但之前不是一錢都沒有嗎?現在哪怕這些錢一經推出,就立刻崩成和當前銅幣一樣,那也多少算是增加的收入。
隻能這麽想了,不然他還能跟秦太傅硬扛不成?
“稍後我會命鑄幣廠把第一批鋼幣押送到都內,你需辦好交接,簽好借貸條約。之後的使用,你按朝中慣例執行即可。”秦川道。
他不打算現在就建立類似“中央錢行”的機構。
第一是手中沒有合適的人才;其次大司農屬下的機構,本就有相當於金庫的都內;大司農本身也負責著財政收支、物價控製等職責。
以現在還十分簡單的經濟、金融體係,沒必要另外設立一個錢行,直接讓債務關係掛在鑄幣廠就行了。
反正鋼幣本身也是一種工業產品,相對於現在的生產力,造價還是挺高的。
打發走鍾繇後,秦川召來了郭至。
與鍾繇的溝通,也不能說是沒有意義。
鍾繇提醒了秦川有私鑄泛濫的可能,那麽他就得未雨綢繆,提前做好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