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林方这种遇过很多次灵的老手，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些灵体光是站在那里一个个排着队让自己砍，都未必能砍完。
此时连林方都有些萌生退意了。
这么热闹的一个大厅，这么精彩的马戏表演，这么热烈的欢呼，这么震耳欲聋的掌声。
换作任何人身处这种环境，都会觉得热闹非凡。
可是眼前的热闹，却没有一丝人气。
全都不是人。
这就不会觉得热闹了，只会觉得遍体生寒。
一百多个，没有一个人。
连林方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面对一个灵体都很危险，这可是一百多个！
不过灵体却没有对林方出手。
哪怕是被林方踢掉了脑袋，踩断了腿的那个观众，也没有任何反应。
脑袋笑着，尸体鼓掌，各动各的。
似乎这些灵体只想看舞台上的表演，对于其他的完全不关心。
“你有把握吗……要不我们先出去……”韩春雅说着。
连林方这种驭灵者都心里没底，更何况是韩春雅一个普通人。
说实话，面对这么多灵体，这么恐怖的景象，韩春雅居然还没有吓得尿裤子，没有拔腿跑出去，已经是很有责任心了，心态也比普通人强了太多。
不然身处这种环境，面对这么多不是人的东西，普通人都可能被直接吓疯。
韩春雅话中意思也很明显，这里的灵体远超预期，要不就趁着现在没有什么异变，先退出去想办法，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韩春雅觉得，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灵体，那么靠林方加上她，没准还能对付。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要恶劣的多，韩春雅根本就不相信林方能应付得来这种场面，所以才想要撤退。
但她还不能直接走，穆华文的命令是这次行动一切听林方安排，所以她要征求林方的意见。
林方却摇摇头：“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如果有什么异变，我会出手保护你。”
韩春雅听了这话都想骂人了。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刚刚成为驭灵者的新手，哪来的自信啊？
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这可是从未听说过的情况，一百多个灵体，现在处境根本就是恶劣的不能再恶劣了好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装什么？
真以为自己很牛逼吗？
这次行动怕是咱俩都要死在这里！
林方自然听不到韩春雅现在内心的吐槽，他只知道，一百多个灵体都集中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如果能找到原因，或许就有办法了解到这一切的真相。
尽快处理完这个案子，得到临时警探的身份之后，就可以查阅灵异警探中关于契约者的资料，从而帮助自己尽快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林方远离观众席。
马戏团大楼的一楼分成了两片区域。
门口和旁边的柜台占了一小片区域。
往里走就是一圈观众席，以及最中间的舞台部分。
在最边缘，还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林方先是来到柜台。
自从二人走进大楼，观众凭空出现之后，柜台也出现了一个女员工，胸前别着马戏团的胸牌。
此时这个女员工跟那些观众一样，目光紧盯着远处的舞台，手上不停的鼓掌，表情分毫不变，像个泥塑一样，眼都不眨一下。
林方把这个女员工从柜台里面拎出来，跟之前的观众一样，这女员工也不反抗，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完全没有理会林方，就是自顾自的鼓掌，看表演。
林方走进柜台，不停的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韩春雅问道。
“线索，那些灵体身上没有线索，我在找可能会有线索的地方。”林方说道。
韩春雅虽然不知道林方在想什么，但还是跟着记录了下来。
“麻烦帮我调查一下这个马戏团的信息，最近有没有营业，这里是否有过什么案子，报案时间是什么时候。”林方说道。
韩春雅点点头，将相机挂在胸前，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平板电脑，连接警局的数据库，调查林方需要的资料。
柜台不大，林方很快就翻了个遍，除了一个账本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有用信息。
令林方意外的是，柜台里居然还有饮料酒水，看了一下日期，居然是两年前。
太奇怪了。
林方翻看了一下账本，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会计，但简单的记账还是能勉强看懂的。
账本上记录的是“今天”的账目，然而账本上的“今天”，居然是两年之前。
难道，这里在两年前就有灵体了？
也不对呀，有灵体的地方都会很快死人，死了人基本上就不会有人呆在这里了。
而报案时间是前段时间，也就是说前段时间马戏团还有人，那这里的人要跟灵体生活两年时间？这不可能呀。
灵体不可能是两年前出现的。
那为什么账单和饮料是两年前的日期呢？
这个日期有什么含义？
林方翻开了账本，账本上“今天”的收入，足足有将近两万块钱。
真不少。
林方记得，当时他和肖文倩来这里看表演的时候，门票好像是一百块钱一张。
这里有一百多个座位，“今天”的收入说明座无虚席，观众很多，生意很好。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
柜台没有别的线索。
“去楼上看看吧。”林方说道，一楼应该得不到更多的情报了，想要了解更多，只能上楼看看有什么收获。
韩春雅是一万个不愿意，但自己后勤的工作就是要给林方做好辅助，林方要上楼，自己肯定要跟过去。
所有的观众依旧是在专注的看着表演，整个马戏团都陷入一阵虚假的狂欢之中。
二人走楼梯，来到了二楼。
楼上有很多房间，大都是宿舍，应该是马戏团员工的住处。
毕竟这么多员工，这里距离市区还那么远，必须要安排宿舍。
这时候，韩春雅说道：“资料查到了，你要先看看吗？”
此时二人刚刚看了几个宿舍，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发现。
林方接过韩春雅递来的平板，看到了韩春雅查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