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凶陵

第32章 妃妾同藏

字体:16+-

大伯示意我不要那么一惊一乍, 摆摆手让我坐下,拿出一块类似虫草的树根,说道:“这种草药名叫虎毒斑,是我无意中在市场上淘到的,可以暂时缓解这毒性的发作,短时间内姑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大伯说的云淡风轻,但我们都知道事实绝非大伯说的那么简单,但以大伯的性格,最终得到的也不会是真实的答案,大家便都没再继续追问。

在这种情况下,大伯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盒子上。

我也再次仔细地打量这个盒子,凭印象这盒子手感很沉,看上去像那种存放金银首饰的普通珠宝盒,但四周有许多棱角,每个棱角最顶端都镶嵌了一刻银色宝珠,看起来像一座八面宝塔。

我毫无头绪,摇了摇头,看向大伯,大伯也在仔细研究着这盒子,五、六分钟后,赞叹地点点头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八头鬼塔竟然在这李道宗的墓中被发现了。”

大伯这么一说,我不禁也是浑身一震,这八头鬼塔除了听大伯提起过以外,听的最多还是从三槐堂北侧巷口里的麻老头的嘴里。

这麻老头早年也是看倒斗营生,据他自己回忆,倒过的大斗小斗也不下于上百座,大到汉朝帝王墓,小到山间供奉庙,无不涉略、

我从小便经常在三槐堂学习打点堂中事务,不忙的时候,便会偷偷跑去他院内,听他讲述那墓中的神秘诡异事件。

当然,关于这个八头鬼塔也是他赞不绝口的,这八头鬼塔明着就是一个铁盒子,但其中内部大有说道。

八头鬼塔中设有八面鬼脸,当打开盒子时,不可看向任意一面,但凡与其中一个鬼脸四目相对,换来的就必然是魂入塔中。

这个说法不知是否真实,但当时听闻后,不禁既向往又畏惧,如今一个完整的八头鬼塔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大伯见我在冥思苦想,笑着说道:“这盒子的机关,其实并不难。”

说着大伯便将盒子打开,将盒子直接反扣在桌子上,盒子内的东西都被倒了出来,大笔随即将空盒子盖上。

我眉头一皱,不禁有些怅然,心想,我去,我的恐惧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破灭了?

从盒子里倒出来的只有两个东西,一块小的玉玺和半卷羊皮卷,确认再三,里面属实没有他物后,大伯准备打开那羊皮卷。

就在大伯正准备打开那羊皮卷时,一针突然大叫一声,大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一针,一针紧张地说道:“那羊皮卷右侧角有条金丝线。”

大伯突然也意识到危险,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小子!这金丝线是连接在玉玺之上,想必这玉玺之中便有机关,我倒是听闻过这种机关锁,只要这条金丝线还在,稍不留神,便会紧绷金丝线,带动玉玺机关启动,玉玺中的有毒细针便会四面射出,因为那个时候人和玉玺的距离极近,且注意力全放在羊皮卷上,机关触碰的瞬间,根本无法快速躲避,其结果就是开卷着必死无疑。”

我听完大伯的讲解,不禁好奇地起身前去查看,果真在玉玺的边框上,有无数个细小的针孔,心想,幸亏这一针眼力好,不然大家都得送这,想到这我不禁后背一阵寒意,这李道宗果真不是个善人。

那羊皮卷后面的金丝线并不多,只有三根,大伯将玉玺放在透明的玻璃罩中,才用刀将金丝线隔断。

隔断的瞬间,玉玺上面发出无数根银针,打在玻璃罩上噼啪作响。

眼看着这半卷羊皮卷被打开了,我们几人都围了上来,姑且也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大家也都放松了些警惕,仔细打量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伯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到双手开始颤抖,我几乎没有见到过大伯如此模样,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冰清亦是如此。

又是一段时间的平静,大伯才缓缓地说道:“这,这就是那半卷羊皮卷的下册啊!”

我听到是下册,神经不禁也紧绷了起来,眼神一下子也被定住了,直勾勾地看着那羊皮卷,大伯见我眼神急切,便伸手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以后,竟看不出那羊皮卷上的写的是什么,我看向大伯,大伯也是摇摇头,一针也凑了过来,轻声地说道:“我见过这种文字,好像是叫圪仄梵文,懂这个的人已经不多了。”

一针的话瞬间提醒了我,可以做个拓本,拿去市场上去询问,我就不信偌大的南京城古玩界,竟无一人懂这个。

大伯看出我的想法,竟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而是喝了口茶水,说道:“乔儿,这个羊皮卷是你们几人得来的,那其中的秘密是否解开,都由你们来决定吧。”

我见大伯这样突然还有些不知所措,在我的印象里,大伯不会同意这么宝贝的东西在我手里的,因为他知道我的破坏性,但这次竟然直接随我处置。

我收了收轻松的神情,疑惑地说道:“我们来决定?你这就不管了,不怕我给整丢了?”

大伯笑着摇摇头说:“你不会的,因为你知道这东西来得有多么不容易。”

我一边想着大伯的话一边脑海里回忆着墓中的情形,突然想到了墓中的一个诡异的事情,便看向大伯,说道:“大伯,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十五个嫔妃同时出现在主墓室中?”

被我这么一问,大伯也沉默了下来,想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妃妾同藏?这不符合中国传统的风水格局啊,中国历代宗族意识非常强烈,也就是说,只有正室才能同墓主同葬,其余只能葬在偏室,或者整体土葬坑。”

大伯说完,我们都没有继续说道,大伯坐在一边搓搓手,又看了我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突然说道:“不能是这种吧?”

“哪种?”我见大伯神色紧张,也慌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