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畢業後你想做什麽?”
“當個自由攝影師,周遊世界,把所有的國際大獎統統拿一遍。”
“穆楓,你呢?”
“我想創業,成立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的專業訓練中心。”
“你爸不會同意的。”
“管他同不同意,我又不折騰他的錢。”
“若堯,你畢業後想幹什麽呢?”
“這還用問麽?當然是開畫展啊!”
“我要上山。”
“上山?”
“聽說那座山頂清晨太陽升起時的逆光最美,我想要親手把它畫下來……”
若堯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遠,夢境從若堯家的陽台轉向了夕陽西下的畫室,微風吹起窗簾,晃動著懸掛在窗棱上、用彩色玻璃串起來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當聲。畫室裏,若堯正在畫畫,易南不知什麽時候溜了進來,從背後搶走了她的畫筆,若堯驚覺回頭,被他吻了正著,他飛快地在她的左臉上抹了一筆掉頭就跑,若堯惱了,扔下調色板去追,兩人肆無忌憚地嬉鬧起來,掄起顏料桶就潑……易南看著年輕的自己攔腰抱起若堯,在畫室裏旋轉飛舞、橫衝直撞,瘋狂地玩樂著,那遙遠的話音又斷斷續續地傳了過來——
“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不會喜歡那種旅行。”
“為什麽?”
他看見,他們滾倒在打翻了顏料的巨幅油畫布上,若堯含苞待放的蘋果臉紅撲撲地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在寬鬆襯衫裙外的手臂和大腿上塗滿了各色顏料,他看見二十三歲的自己正起身凝視平躺在身下青春怒放的性感少女,義無反顧地吮吸著她完美無缺的嘴唇,恨不得把她嚼盡了揉碎了吞噬了,那難以遏製的**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若堯試圖掙脫他的束縛,這隻能激起他用更瘋狂更耍狠的力氣去糾纏她,他想要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記,頭發、脖子、耳垂、鬢角,一處也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