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的右腿并没有留下明显残疾,走路看上去很正常。自我感觉开大货车应该也没问题,但他却借这个机会,放弃了经常出差挣差旅费补贴费的工作,重新调回原车间当天车工去了。
王军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他感觉到了开大货车出差这段时间,妻子薛平和别的男人有染。为了多挣几个钱,为了让妻子孩子过得好,结果导致头上泛绿光,这对一个男人来讲很窝囊,哪怕本来就有几分窝囊的男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忍受如此的窝囊。
丈夫王军不再出差,对于薛平来说,自由度比起以前大打折扣。同在一个厂子,两人各自上班的规律对方了如指掌,所以薛平想要创造机会和别的男人幽会,大半很难逃过王军的眼睛。尽管和以前一样,薛平在厂办室干活儿,陪酒是她的工作任务之一,借着陪领导出去吃饭喝酒,也能有点自由,但总归晚上要回家,太晚了必然会引起王军猜疑。而且王军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但凡薛平外出陪酒,回到家他总要求欢,死缠烂打,让薛平难以拒绝。毕竟他是老公,和你干这事儿天经地义,只要身体能支撑,薛平也不好拒绝,于是有时候借着酒劲儿软瘫在**,任由王军瞎折腾,直到男人累得精疲力竭才肯作罢。
这样以来,薛平想和别的男人干点事情,难度简直太大了,但是她并不甘心。那个讨厌的刘表哥也就罢了,不让他有可乘之机薛平巴不得呢。尽管刘成斌一如既往地巴结薛平,给她的各种小恩小惠也在继续,但薛平却从心底里厌烦了他,尽可能躲着,再加上王军不出差,将薛平盯死看严,弄得刘成斌的确没有多少机会。但另外一个男人却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曹建辉曹老板已经焊在薛平心里了,赶也赶不走,况且不想赶,她发自内心地盼望着能有更多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不仅仅因为男人的慷慨赠予和不吝帮忙,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对于女人来说,心中同时装不下两个男人,眼下薛平昼思夜想的,正是曹建辉。不言而喻,和丈夫之间的性事活动,对她来说岂止是应付差事,简直就是被**、被强暴。而曹建辉完全不同,能和他在一起,薛平觉得那是绝对的享受!另外,曹老板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让她那么感动,从内心感激他,所以说,与曹建辉身体的融合,对薛平来说是自觉自愿的。
问题在于,自打王军不再出差,能和曹老板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啊!无非是上班中间请个假出去,匆匆忙忙约会一下,也没有肌肤之亲,毕竟两个人都不愿意潦草,不愿意只要过程不要质量。个别情况下,薛平也大着胆子借口厂里有应酬活动,跑出去和曹建辉幽会一次,弄得提心吊胆,然后回到家还少不了让王军再**一次。想想眼下过的这叫什么日子,薛平真有点恨丈夫王军:你不好好开车,偏偏搞出个车祸来,害得我劳心费神,还拉上曹建辉帮忙,好不容易把伤治好了,结果却是给我添堵。早知这样,还不如不管,任由你的腿落下点残疾,看你拿啥张狂?
对于薛平被老公管死看牢,王军的表哥刘成斌更着急。每每遇到单位有应酬,散场的时候他总要找机会搭讪薛平,提出再找个地方坐坐,或者干脆到宾馆开间房搞点身体娱乐活动,却往往被表弟媳妇严词拒绝:“表哥亏您想得出来!如今不比从前,你表弟在家眼巴巴等着我哩,我要是回去太晚,他不光要跟我干那事,还会盘问得我别想睡觉。咱都是有家的人,如同你也不敢把我领回家去一样,我得赶紧回家陪老公。您要真有办法,让您表弟再回汽车队去,他如果能经常出差,咱俩也许还有机会,您要是做不到,咱俩之间就只剩下表哥和表弟媳妇的关系了。这关系得摆正,不能乱了纲常。”于是刘成斌眼巴巴看着美人扬长而去,心痒难捱,却无计可施。他明明知道薛平不愿积极配合,但总归心存不甘,心有不甘就会主动想方设法,后来刘成斌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王军所在车间近期生产任务比较繁忙,原因是对外加工签了许多订单,需要生产一线的工人加班加点干活。刘成斌在生产计划会上提出,根据目前生产任务的需要,以及今后对外加工仍会呈现出发展扩大的趋势,这个车间今后应该改为昼夜不停生产。这项措施如果得以落实,包括天车工王军在内,大家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上长白班,而是在增加人力的基础上三班倒作业。刘副厂长的提议被一把手坚决采纳了,于是,王军上班也改成了三班倒,每4天总有一天上小夜班,一天上大夜班,这两个夜班,或前半夜,或后半夜,王军必定会坚持在生产一线劳动,她的漂亮媳妇也一定会独守空房,刘成斌就会有机可乘。一个当表哥的,算计亲表弟的媳妇竟然如此用脑用心,可谓不易。
王军开始三班倒之后,刘成斌急不可耐遵循着表弟上班的规律,借着夜色妄图在表弟媳妇身上寻求快乐。但是,刘成斌能不能达到目的,最关键的因素不在于有没有时间和空间,而在于女方能不能积极响应主动配合。经过实际操练,刘成斌才发觉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遇到表弟不在家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薛平,对方不知人不在家,还是故意不接——固定电话也可以开通来电显示功能,主人依据显示可以选择性地不接讨厌的电话。打传呼对方更是没有任何反应。打过电话和传呼,没有效果,刘成斌干脆直接去敲门,总也敲不开。他怀疑薛平在家,故意不开门,但也不能深更半夜大呼小叫,更不能用力砸门,要不然被邻居听见看见不是个事儿。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刘副厂长挫折感特别强,弄得晚上失眠,唉声叹气,被老婆追问缘由又不能明说,只在心里怒骂薛平是个妖精。
刘成斌也尝试过用街上的公用电话往薛平家里打,大概对方能看出是陌生号码,照样不接。会不会这个女人根本不在家,趁表弟上夜班的机会,跑到不知什么地方,搞不知什么名堂去了!可是,愤怒归愤怒,薛平毕竟不是刘成斌的什么人,他对薛平无可奈何,只不过心间的邪火熊熊燃烧,烧得刘成斌简直要崩溃了。
有一天晚上厂里有应酬,按照厂长的意思,薛平又被叫去陪酒。刘成斌知道,这天他的表弟上小夜班,12点以后才能回家,所以他无所顾忌地尾随着表弟媳妇。当薛平从出租车上下来准备进楼房单元门的时候,刘成斌出现在她身后。薛平听见响动,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身后站着刘表哥,心中立即涌上烦恼和义愤:“您也是个领导干部,咋还跟踪盯梢哩?你要吓死个谁呀,表哥?”
“别在这儿说。上楼吧,到你家再说。”刘成斌说。
“深更半夜的,你表弟不在家,到我家去方便吗?万一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儿?”薛平并不往里走,想在单元门之外打发了这个不速之客。
“王军不在家才方便呢。既然你怕人看见,赶紧往家走呀,在这儿磨蹭啥?”刘成斌说着拽住表弟媳妇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单元门。
“一个当表哥的,一个厂领导,你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嫌丢面子?真是的!”薛平很不情愿,但今天眼见得摆脱不了。她在心中一盘算,打算让刘成斌到家去,当面把话说清楚,让他死心,以后少来纠缠。于是薛平前面走,刘成斌跟在后面上楼,他尽量让脚步声轻一些,以免惊动楼上别的住户。
“表哥,您请坐。还喝茶不?在酒桌上喝得不少了,我这儿开水没有现成的,您就不喝了吧?”薛平虽不是故意给刘成斌制造尴尬,但也表现出对他不欢迎不友好,“您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说吧。”
“装,这会儿就咱两个人,你还装什么装?”刘成斌看来不准备装,而是要**裸直奔目标,“这些天你故意躲我,快把我急疯了,今儿让哥爱你一次吧!”
“您别急,先坐下。真想喝茶的话我去烧开水,不喝就坐下说说话。”薛平动作虽然不太激烈,但却很坚定地推开了刘成斌。
“平妹子你咋了?咱俩又不是刚认识,啥事情没经过,啥事情没干过?你这阵儿装清纯有意思吗?”刘成斌难免有点气急败坏。
“表哥,刘厂长,人可以犯错误,也可以改正错误嘛。咱不说以前谁是谁非,反正您知道,我的家庭、夫妻关系已经有危机了,您的表弟疑心太重,时时刻刻提防着,我再不检点,恐怕要出大乱子。我承认您对我好,和您在一起做过的一切我不后悔,可现在我不愿意和您保持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了,我想您也应该理解,应该放过我。”
“怪不得我打你电话永远打不通,打传呼也不回,原来你故意躲着我呀。可是平妹妹,我对你是动了真心的呀。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你是要让我活活痛苦死?既然这样,起初你甭和我走得太近嘛。咱俩在一起**,是人世间的最高享受,享受过了,再让我戒掉,有这么折磨人的吗?不行,平妹妹,今儿无论如何你得答应我!”刘成斌依然不屈不挠要往上扑。
“表哥,您当我的面说什么**、享受,我羞臊得受不了呀。我是您亲亲的表弟媳妇,你难道不觉得和弟媳妇不清不白是没羞没臊的事情吗?咱是人,不是畜生,总还得讲点规矩,总得有所顾忌吧?您难道不怕王军知道了,气急败坏耍二愣子,揍我一顿倒不要紧,万一他跟您去拼命怎么办?你们弟兄俩血拼,别人一定会觉得稀奇,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咱俩的事情万一败露,你我就都没脸见人了,你难道不怕丢了乌纱帽?”薛平似乎很平静,但却显得义正词严。
刘成斌被表弟媳妇一席话弄得有点泄气,心中那股子邪火也熄灭了不少,但仍不死心:“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今天晚上哥进了你家门,妹子你就可怜可怜哥,咱俩再爱一次好不好?过了今天,哪怕你不再搭理我,我也认了。”
“要改咱就彻底改。我要答应了您这一次,肯定还会有下一次,我太了解你们男人了。表哥,您就饶了我吧,我向您说声对不起。您以后不要过分地、超过常规地关照我,也不要给我弄个这弄个那,那样会让我难堪。我会永远记着您的好,咱两家还是好亲戚,我还是你们领导身边的服务人员,咱正常交往也挺好的。”薛平坚守原则寸土不让。
“妹子,你现在说啥都没用,你信不信我这会儿一定要了你!我的力气肯定比你大。”
“您非得强奸,我只能报警,除非您掐死我。”
刘成斌最终未能得逞,只好悻悻地离开。临走他指着表弟媳妇的鼻子说:“薛平你是个妖精,盘丝洞的女妖精啊!”
薛平在他身后说:“表哥您也不是唐僧啊,猪八戒还差不多。”
刘成斌从薛平那里出来,心中的邪火无处发泄,只好又去了一家名为美容理发、实质提供色情服务的夜店,连续要了两位“小姐”,非常粗暴地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直到后半夜才回家。回家之后仍然睡不着觉,寻思着薛平这样的女子绝不可能改邪归正,绝不可能完全忠实于丈夫,她身后一定有别的男人。这样一想,由不得刘成斌妒火中烧,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薛平和别的男人**的证据,一定要让她栽在我刘成斌面前!我就不信,你一个胸大无心、脸蛋儿漂亮但却没脑子的女人能斗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