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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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笑着对她说:“紫怡,你过来啊。”

紫怡微微鼓着腮帮子回到武明身边了。

“抱我。”紫怡说。

紫怡坐在了武明身上。

紫怡说:“那个女人好恶心。”

武明问:“为什么觉得她恶心?”

紫怡说:“她的咪咪都快要露出来了,不恶心吗?”

武明说:“是啊,挺恶心的。”

紫怡又问:“她为什么要露出来,她自己不知道很恶心吗?”

武明说:“因为有些男人会喜欢看,不过我不喜欢看。”

紫怡说:“那你喜欢看我的吗?”

武明说:“嗯,喜欢吧,你愿意让我看吗?”

紫怡护住自己的胸脯,笑嘻嘻地看着武明说:“啊,不行,不行,色鬼,姐姐说要结婚了才能给老公看的。”

武明无耐地叹了口气。

紫怡突然又说:“我昨晚去一个男人家过夜了。”

武明愣愣地看着紫怡,说:“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谁?”

紫怡说:“他是心理医生,是个很好的人,要给我治病的。”

武明说:“不要去那里了,你没有病啊,你好好的。”

紫怡说:“可我觉得我很笨啊,我好多东西都学不会,我想学开车,想学工作,想学好多东西,那样就可以为你分担了吧。”

武明说:“没有的,你已经很棒了。”

紫怡说:“真的吗?我确实觉得我最近进步好多了。”

武明说:“嗯,你姐姐再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就别去了。”

紫怡低着头不回答他了。门外有人敲门,紫怡赶快从武明的身上爬下来,跑着去开门,是姐姐紫茵。

武明问:“出庭的事已经谈好了?”

紫茵说:“谈好了,我还有一些事,紫怡今天就交给你了。”

武明说:“那当然,紫怡是我的女朋友。你干嘛带她看心理医生?”

紫茵不以为然地说:“哦,那个医生很厉害,很擅长治疗自闭症儿童,我想看看他对紫怡的问题有没有办法,我打算给你说的,给忘了。”

武明说:“你昨晚还让紫怡在他那里过夜?”

紫茵说:“那是我对那个医生用的一个策略,刚开始我装作自己有病,去找他,然后昨天我把紫怡带过去,我躲在一边没出现,那医生还以为我和紫怡是同一个人。”

武明没好气地说:“我看有病的是你,你把紫怡随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还度过了一个夜晚?你会不会对我也用了什么策略,现在紫怡的事不能完全由你做主,以后我们都需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

紫茵说:“那好啊,你愿意多操心紫怡的事,我也很高兴啊,不过你用不着排斥紫怡会变得聪明起来吧,我猜紫怡就算变得跟我一样聪明,她也还会继续爱你的。我也是为了你们今后的生活着想。”紫茵有些玩味地看着武明,武明第一次见到她的形象的确有好感,但现在武明确信自己只对紫怡有兴趣和爱的感觉,尽管两姐妹完全是长得一模一样,却有些反感紫茵这种女人。

武明勉强笑了笑,说:“好像是我显得很小气了,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个心理医生的地址,下次我带紫怡过去。”

紫茵说:“行,明天下午两点以后你送紫怡过去,他的电话和地址你记一下。”

“好的。”武明记下了刘健的电话和地址ABC心灵诊所。刘健坐在诊所里,脑袋总会浮现紫怡的模样。十点左右,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青年和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妇女看起来很焦虑,男青年看起来精神气十足,长得壮实,长相又有些秀气,不像是有病。

刘健随和地问:“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男青年朝妇女看了看,妇女先开口了:“他是我儿子,他就是想不通,想寻短见,这日子好好的,赚不赚钱不要紧,家里也不缺钱,找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还过得去的姑娘,他又不想要,他就是想不通。”

刘健朝男青年看,男青年倒满不在乎的表情,微微摇着头,朝刘健看了看,他似乎不急于辩解。

刘健问妇女:“他是独生子吗?”

妇女说:“有一个姐姐,大他两岁,我外甥都快十岁了。”

刘健问:“他以前工作过吧,谈过恋爱吧?”

妇女刚要开口,男青年倒抢先开口,看着刘健说:“这些问题可以问我。”男青年又看着妇女说:“好啦,你回去吧,你别呆在这里,我这事你操心也没用,我得过我自己这道坎。”

妇女犹豫地看着刘健,刘健说:“大姐,您就出去吧,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妇女出去了。

刘健说:“怎么称呼你?”

男青年说:“我姓王,叫王乐。”

刘健说:“我姓刘,我这里主要是对客人提供一些心理咨询和心理分析,我擅长的是和自闭儿童打交道。”

王乐说:“我知道,是畅想心理咨询中心的陈先生推荐我来你这里的,他说我现在的状况就是一赌气的孩子。”

刘健说:“你很聪明,似乎能够对自己的心理进行分析和认知。”

王乐说:“别这么说,这么我都到你这里来了,问题说大也不大,说没有问题也不可能,您有什么就尽管问吧。”

刘健说:“不一定是我要问你什么,也可以是你觉得需要倾诉什么,你不用把我当成医生或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王乐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迈不过我自己这道坎,我想给自己一段时间,但她,我妈,老是要逼我,要跟我较劲,我刚开始只是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她居然怀疑我要自杀。”

刘健说:“你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了多久?”

王乐说:“看也没看多久,反正我脑袋里是有一个念头,想跳下去,但这也不是要征对什么,反正有的时候真的会这么想,哎,我跳下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要是这么一跳下去呢,会怎样呢,其实我觉得自己也只是好奇,但我有的时候一整天都会有这个想法。”

刘健说:“现在也有这个想法?”

王乐说:“有。我家往阳台的玻璃门被我爸给封死了,其实我自己做得也挺吓人的,那天我实在忍不住,我就爬到阳台上,我的腿和身子已经下去了,我的双手还紧紧抓在阳台上,这时我妈出现了,她大声喊叫,差点真把我吓得松手了,其实我是想试验一下自己,我知道我这么一试我就不敢跳,我会怕死,其实我那么做的时候,我内心里会很清晰,绝对不能松手,一松手就完了,但现在我又想那样试一试,反正我的脑袋里会想,如果我跳下去,然后肯定就会死掉了,但这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