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聽到這話後,先是愣了一秒,隨後微微側頭,托著下巴地看向李治國。
“肉體相通?哈哈,這個說法很有趣,果然以漢語為母語的人思維發散性更好。”
“不過,跟淑女聊這種事情可並不紳士哦。”
李治國並沒接茬兒,索性連禮節性笑容也收起,改說漢語。
“你的說法有問題,我並不是紳士,本來也沒有當外國紳士的打算。”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隻是裝樣子。”
伊蓮娜也改講漢語,無縫銜接。
“我明白,所以我才好奇你本來的樣子是什麽?能告訴我嗎?”
“告訴你可以,但是你未必能理解。”李治國再次露出笑容,但是他卻笑得有些詭異。
伊蓮娜聽後微微一笑,自信十足地說道:
“請講,其實我小時候就跟父親來四九城學做生意,漢語反而學得比俄語更好。”
李治國點點頭,隻吐出兩個字:“君子。”
伊蓮娜立刻問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李治國擺手,“我並不是這種君子。”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伊蓮娜聽後並沒有草率發問,而是認真地思考起來。
片刻後,她看向李治國的帆布包,之後才問道:
“小時候在我父親收藏的《易經》中看到過這句話,請問你說的器是器量的器,器具的器,還是武器的器?”
“都不是。”李治國微微晃動手指,隨後拍了幾下褲襠。
“器官的器。”
話音落下,伊蓮娜露出十分誇張的表情。
不僅眼睛瞪得滾圓,嘴巴也張成了“O”形。
此刻,她第一次被漢語的博大精深震撼到。
然而,這種有異於西方“狂野”和“浪漫”的獨特風格,卻讓伊蓮娜深深著迷。
於是乎。
在黃包車上,意外地完成了一次別開生麵的東西方文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