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談成合同的雙方痛快地喝了一頓酒。喝完酒,又去洗澡,然後再吃燒烤。這一套程序完成,已經是淩晨三點。賓主都累,想早點睡覺,為了合作更順利,雙方都硬撐著。
送走合作方後,侯滄海和楊兵睡了一個大覺,醒來後單獨找地方喝茶,梳理近期工作。
“小偉哥,這一次代理抗生素,我原來的想法是讓你來簽字。你為什麽不願意簽字?”
“侯子,沒有別的意思。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反思,我到底能做什麽事情?表麵上看起來這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實則每個人要認清自己很難。你來到二七公司後,我才算徹底認清了自己。我到二七公司時間不算短,業務也行,可是我從來沒有產生獨立做事情的想法。你來到二七公司不久就弄出了一個不管部,二七公司上上下下都還認可這事,沒有異議。通過這事我才認識到自己真不是一個大刀闊斧打江山的人,我的才能更接近大內總管。你在前麵打江山,我穩固後方,打江山我不行,搞管理還不錯。”
“你謙虛了。”
“真不是謙虛,我是深刻反思自己。比如接下來的全市學術性會議,是你提議,再主動借助陳文軍關係聯係了市衛生局。我做這種開拓性工作比較難,但是你把事情定下來以後,到南州請老段,搞定蘇總,這些具體會務工作是我的特長。我們兩個性格互補,合作起來肯定愉快。你和吳建軍都是敢想敢做的性子,你和他的差別在於理念,他是野路子,凡事總喜歡考慮下三路,下三路不是完全指男女關係,而是說他考慮事情總喜歡從陰暗的、灰色的、低端的地帶出發,把人拖下水,達到目的。如果由他來開發高州,現在又開始拉著關鍵人物吃喝玩樂,絕不會去舉辦高端的學術性會議,以堂堂正正以師攻下高州衛生係統。這就是你和吳建軍行為方式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