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自己睡個好覺,不做噩夢而做美夢呢?
還是那句話:知晝就知夜,白天怎樣過,決定了你睡覺時如何過。在白天,如果良知暢行無阻,不被遮蔽,那夜間,良知就會收斂凝聚,不會幹擾你。
確切地說,我們白天做事都符合良知,晚上良知就會和你的身心一樣,處於美好的休息階段。反之,白天做事總是違背良知,晚上良知就會報複你,讓你不停地做噩夢。
若想晝夜心安,就要致良知。
最後,王陽明說,良知在晚上的行為才是它本來麵目,因為人在睡覺時,良知和人的身體心靈一起寂然不動,沒有任何雜念私欲。人如果能在白天麵對事物如同在睡覺中一樣,那就是良知光明到極致了。
為何佛道二家不能治國
先生曰:“仙家說到‘虛’,聖人豈能‘虛’上加得一毫‘實’?佛氏說到‘無’,聖人豈能‘無’上加得一毫‘有’?但仙家說‘虛’從養生上來,佛氏說‘無’從出離生死苦海上來。卻於本上加卻這些子意思在,便不是他‘虛’‘無’的本色了,便於本體有障礙。聖人隻是還他良知的本色,更不著些子意在。良知之‘虛’便是天之太虛,良知之‘無’便是太虛之無形。日、月、風、雷、山、川、民、物,凡有貌象形色,皆在太虛無形中發用流行,未嚐作得天的障礙。聖人隻是順其良知之發用,天地萬物俱在我良知的發用流行中,何嚐又有一物超於良知之外,能作得障礙?”
或問:“釋氏亦務養心,然要之不可以治天下,何也?”
先生曰:“吾儒養心,未嚐離卻事物,隻順其天,則自然就是功夫。釋氏卻要盡絕事物,把心看作幻相,漸入虛寂去了。與世間若無些子交涉,所以不可治天下。”
【譯文】
先生說:“道家講‘虛’,聖人又怎能在‘虛’上增加一絲‘實’?佛家說‘無’,聖人又怎能在‘無’上增加一絲‘有’?然而道家說‘虛’是從養生上說的,佛家說‘無’是從脫離生死苦海上說的。佛道兩家在本體上卻加了一些意思,就不是‘虛’‘無’的本體了,便對本體有所妨礙了。聖人隻是還良知的本來麵目,不添加任何意思。良知的‘虛’就是天的太虛,良知的無就是太虛的無形。日、月、風、雷、山、川、民、物等,但凡有樣貌、形色的東西,都是太虛無形中的發用流行,從未是天的障礙。聖人隻是順應良知的發用,天地萬物都在我良知的發用流行之中,何曾有一件事物在良知的外部發生,成為良知的障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