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晉風流

四、石崇、王愷等士族之間的奢華鬥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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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西晉的奢靡,曆史上最出名的是大士族石崇與外戚王愷鬥富的事情。石崇,字季倫,屬今河北省南皮縣人。石崇小的時候聰明勇敢,才能傑出。石家兄弟六人,石崇最小,可他的父親石苞臨死時,把財產分給他的五位兄長,卻唯獨沒有分給他。石崇母親覺得太不公平,替石崇抱不平。石苞回答說:“此兒雖小,將來定能致大富。”

石崇後來果然成為巨富,不過他致富的方法卻是靠搶。石崇二十來歲出仕,先後擔任過修武縣令、荊州刺史、徐州監軍等職。他沒有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而是用在了牟取私利上。在荊州時,他帶領部屬裝扮成強盜搶劫豪商巨富,把財物掠為己有,就這樣他成為巨富。

後來石崇升任大司農,拜太仆,成為九卿之一。從此他居住在了洛陽,他在洛陽的金穀建造了一座規模異常宏大的別墅,園中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極其華麗。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金穀園。他居住在園中,後房內如花似玉、絲羅遍體、頭插珠翠、耳戴金環、能歌善舞的妻妾數以百計。

在這些妻妾中,石崇最喜愛的是一名叫綠珠的美女。

王愷為外戚,他的姐姐是司馬昭的妻子、晉武帝司馬炎的母親王太後。王愷也是奢侈成性的人。他一向看不起靠搶劫起家的石崇,一心想在財力上壓倒他。石崇呢,也不服王愷的皇族身份,結果兩人就暗中比試。

王愷用糖水刷鍋,石崇聽說了,就燒蠟燭煮飯;王愷用紫紗做成了長40裏的屏障,石崇就用錦緞做成長50裏的屏障。而石崇用椒泥粉刷牆壁,王愷則用赤石脂塗牆。

兩人競相豪奢,比試中,石崇往往能略勝一籌。王愷著急了,就跑到晉武帝麵前訴苦,晉武帝自然要偏向自家人,就笑著對王愷說:“舅父是為鬥不過石崇而氣惱吧。朕今賜你一株南國進貢的珊瑚樹,高二尺餘,是世上少有的寶物。舅父拿去,應該可以使臉麵生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