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終將逝去

2、賢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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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某夜,上海。

袁自辛突然想自瀆。

欲望是突如其來的。他原本隻是在隨意上網,可網頁旁邊有一個不斷閃爍的性感圖片,他忍不住點了一下,結果跳出了滿屏的**,看著看著便欲念決堤,無法按捺。他四下環顧:父母、兒子都已經睡著,老婆正在洗澡,多麽寶貴而短暫的私隱時間,要做就得趕快。他熟練地點開了一個隱藏得很深的文件夾,找到那部喜歡的三級片,將進度條拖到36分21秒,這是最讓他興奮的片段,然後飛快地扯出紙巾,窸窸窣窣。沒幾下子,雖然電影裏還在激烈酣戰,觀眾就已經偃旗息鼓。

與以往一樣,**後的空虛感像潮水一樣湧來。他閉上雙眼,一下子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突然間,他問自己,這玩意有什麽意思?天天上班、帶娃、渾渾噩噩又有什麽意思?甚至,我這一生到底有什麽意思呢?這個念頭仿似在空靜雪山裏迸出一聲呐喊,一種虛無的感覺雪崩一般漫天徹地席卷而來,他心頭猛然絕望地陣陣**,猶如中彈倒地的羚羊後腿急蹬、垂死抽搐。

正在此時,新買的筆記本電腦“叮咚”一響,提示收到新郵件。他直起身來,往收件箱中乍一看去,毫無所獲,再定睛仔細一瞧,才發現真有一封來信,隻不過它既沒有發件人姓名,也沒有主題,所以形如空白、不易覺察。

袁自辛的第一反應是收到了一封垃圾郵件,可垃圾信件怎麽會如此隱晦呢?他猶豫了兩秒鍾,還是打開了這封電郵。他當時並不知道,他開啟的不僅僅是一封郵件,而是生命的道岔,在雙擊鼠標的一刹那,他的人生從此改軌。

郵件裏沒有圖片、沒有附件,隻是簡單地寫著下列文字:

很空虛吧?你以為這隻是擼後的不良反應?不,其實事情比你想像的要更複雜、更嚴重,隻是你還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