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老夫先前還納悶兒,李縣子怎麽突然拜上名帖要來拜訪老夫,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情才是。”姚昊英輕笑了一聲,一雙塵世巨眼直直的望向李振。
“李縣子考慮太多了,河西縣男的確是老夫昔日的好友不假,但老夫也絕不會因為個人的私情對任何人偏頗,有失公允。
況且,此事的確是我那老友的孩子有錯在先,李縣子的做法也沒有任何問題,聖人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縣子的做法並無問題。
當然,既然李縣子提起這件事,老夫仗著癡長你年歲,提點李縣子幾句,別嫌老夫囉嗦。”
李振連忙搖搖頭,道:“右相請說,晚輩洗耳恭聽。”
“不是什麽重要的話,憑李縣子的聰明才智,遲早能領悟,老夫隻是送個順水人情罷了。”姚昊英清了清嗓子,喃喃道:“李縣子還是太年輕,曆練太少,處理事情有些偏激。
倘若此事發生在老夫身上,老夫斷然不會對河西縣男的兒子動手,而是帶著同鄉回去,然後派人將此事傳播出去,以大勢威逼,遠比直來直去的報複回去要有效得多,李縣子以為呢?”
聽到這兒,李振人都傻了。
真特麽壞啊!壞的流膿,你生兒子真的有皮燕子嗎?
毫無疑問,比起李振直接報複回去,姚昊英所說的方法可謂是殺人誅心了,不僅讓河西縣男的名聲臭了,還能出一口惡氣,隻能說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簡直陰損到家了。
“學到了,真的學到了。”
李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苦笑道:“右相大人此番話,是在教壞晚輩嗎...”
“非也,老夫隻是傳授給你一些經驗而已,有些時候,暫避鋒芒,不失為一種明智之選,當然,老夫不是讓你繼續報複河西縣男,你可不要會錯意了。”
姚相大笑了幾聲,李振隻好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