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護士過來給她拔針,目光充滿憐愛:“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寧芷抬抬手,轉轉頭:“沒有。”
那股酥麻感早已不在,渾身舒暢得不得了,畢竟這幾天忙案子的事,連完整的覺都沒有睡過,這一覺睡得真香。
見寧芷沒再說話,她倒是先開口:“小警官,昨天送你來的男人是你愛人嗎?”
聽到此言,她不免抬頭多看這人一眼,還是之前給她紮針的女護士。雖然不知道護士為什麽這麽問,但寧芷還是堅定搖頭:“不是。”
護士似乎沒料到是否定答案,頓會兒才說:“昨天他抱著你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明明很清楚你隻是被麻醉,還是緊張得不行,讓我小心點,怕我們弄疼你……我以為你們是夫妻。”
護士說的這些事寧芷都不知道,她隻記得那聲“小寶”,還有再熟悉不過的心安,她看向右手心,白白淨淨的,並沒有滑膩膩的血漬,可發生過的事情怎麽能當作沒發生呢?
她拜托女護士幫她辦理下出院手續,自己到洗手間換衣服。衣服是範湉帶過來的,休息室裏總會留一套衣服做加班時的換洗。
找了整間病房也沒找到原先的衣服,猜想可能是被他們丟掉了。畢竟那護士說來的時候,衣背和褲子下都被血染成深色,抱著她的江桓也被蹭了一身血。
護士回來後把卡還給寧芷,似乎還想說什麽,但隻是囑咐注意休息後便走出病房。
床頭的櫃子上還放著於城他們帶來的水果,而樓魚那相當騷氣的水果籃因為占地麵積實在太大,隻能擺在地上。
樓魚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說要去北縣,但沒想過會這麽快動身,從西省回來才幾天,估計身上的疲憊都沒緩過來又要跑出去。看來他真的是在努力地找著所有和H相關的線索,本該她做的事情,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