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和包朗趁著羅平到萬福橋去的當兒,逃走出來,二人這才定心。
霍桑道:“好險嗬!我們二人,險些兒送掉性命。羅平這廝,委實有些心計。你被他們捉住,不過踏中機關,還不算什麽稀奇。至於我之被擒,卻真個是中計。堂堂的‘東方福爾摩斯’,竟然中了他的計!這樣看來,他的本領,確不在我之下。俗語說得好:吃一回苦頭,多一番經驗。以後我們倒不可小視他,必得嚴加防範才好。今番虧了甄範同率領警察前往萬福橋,搜尋賊巢,我們得著這個機會,才能夠逃出。以後我們若再中計被擒,未必再有這個好機會咧。”
包朗道:“照你這般說來,我們能夠出險,都虧了甄範同。我們應得感激他了!”
霍桑道:“這個自然。但是甄範同不久也得被羅平捉住。我們趕快去救他,就算是報答他了。”
包朗道:“你何以曉得甄範同要被羅平捉住呢?”
霍桑道:“據我想來,事實上必然如此。你且不必多問,不多一會,就可以有分曉了。如今我們趕快回去,休息一番,養足精
神,預備去救甄範同吧。”
包朗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因為霍桑的脾氣,向來很堅決,既教包朗不必多問,包朗縱然問他,他也必不肯說出,所以包朗也就不響一聲,隻管跟著霍桑走。
走了一會,包朗才慢慢地說道:“我們一夜沒睡覺,已是疲倦極了,何苦再走回去,不能坐車子麽?”
霍桑道:“坐車子未嚐不可。但是我們被捆了一會,體內的血流,必不能十分通暢,走上一回,就可恢複原狀。這是生理學上最淺近的道理。你也不明白麽?”
包朗不響。
又走了一回,霍桑回頭望包朗,見他低著頭走,腰杆既挺不直,舉步也很遲慢,就向他說道:“包朗,你敢是走不上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