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到安平的案發現場,整個石灰廠更加破敗不堪。
不知道是誰在胡永發的住房麵向機耕路的那麵牆上,用紅油漆寫了四個大字——欠債還錢。
被害人吳楠所住的房屋屋頂上的破洞,越發大了,整個房子都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房子裏用磚頭砌成的水池倒塌了,簡直是衰敗至極。
關鶴鳴對大家說:“一般破積案,靠的是新情況的出現,或者是指紋、DNA、足跡庫裏有了比中。但是,咱們這個案子比較特殊。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辦?這時候才最考驗能力、水平,才需要意誌力、耐力。”
到了石灰廠,他和安平縣公安局副局長趙長征走在前麵。
關鶴鳴一邊走,一邊說:“小朱回北京這段時間,拿著碗邊上的DNA,向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的專家請教了,意見有分歧。小朱,你說說情況。”
朱會磊說:“現場提取的三千餘份生物檢材和五千三百餘份重點人員的生物檢材,結果是可靠的。所有檢材都沒有指向穩定的個體。碗上的DNA,是一個微量的、不完整的、沒有重複的DNA分型,是一個受限製的可使用結果,在有其他證據支持的情況下可以使用。”
趙長征皺著眉頭說:“實際上就是說,這個數據不能用?”
朱會磊點了點頭說:“既不能用來認定,也不能用來排除。”
關鶴鳴說:“現場物證保全非常好,非常不容易。DNA檢驗什麽時候能做完?”
江南省公安廳刑事技術偵查處DNA室主任朱宏偉說:“得要個把月時間。”
關鶴鳴說:“要留一部分檢材。如果我們這代人再努力幹也不行,就留一些給後來者,他們會比我們更強。足跡這塊還要研究,這麽長的時間,什麽都說明白了也不合理。”
朱會磊對所有被害人的成傷機製和現場提取的生物檢材進行了分析,並把報告交給了關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