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分之百肯定威廉·基爾裏是被人故意謀殺的嗎?”戈弗雷·馬爾赫恩爵士扯了扯自己的小胡子,仿佛扯掉上唇的胡須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人們常說他看起來隻有五十歲,他自己也引以為傲,然而不過一個混亂的夜晚,他便憔悴得像是六十二年來每天都在辛苦勞作似的。
“毫無疑問,長官。”查德威克警司小心翼翼地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他笨重的身材常令人感覺安心,“這會兒奧克斯和他的手下們正在清理現場,仍有大量工作要做,但是要點清晰。基爾裏被人以最惡毒的方式殺害,而凶手是他手下的一名舞台工作人員”。
“巴恩斯?那個想和可憐的多莉·本森結婚的家夥?”
“也是林納克自殺前我們逮捕過的那個家夥,”查德威克的語氣同他的舉止一樣一絲不苟,“我總覺得他是個壞坯子。”
“他和基爾裏之間有過交惡嗎?”
“沒聽說,這也是整起案件中最奇怪的地方。基爾裏對待巴恩斯無可挑剔。巴恩斯被懷疑殺害女友時,基爾裏非但沒有解雇他,反而花錢幫他聘請代理律師。當然,這與他的形象並不相悖。基爾裏原本就是為人稱道的好老板。”
戈弗雷爵士繼續**自己的小胡子:“巴恩斯一定是瘋了。失去心愛的女人,又被懷疑親手殺了她——即使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這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精神狀態。”
“可能吧,長官。”查德威克聽起來並不信服。
“我是說,真該死。”戈弗雷爵士一拳砸在桌子上,“看看他殺害基爾裏的方式。捆住他的雙手,把他困在舞台上的石頭墳墓裏,活活燒死,殘忍至極。沒有哪個神誌清醒的英國人能犯下這樣的罪行。”
“我明白您的意思,長官。”查德威克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外交家,“然而,這起案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巴恩斯清楚地製訂了行動計劃。不僅是犯罪計劃,還有逃跑方案。對於一位瘋子而言,他似乎非常有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