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席修徹底怒了,一把抓住時稚九的手,“夠了嗎?”
時稚九把照片給他看,“喏,你的臉。”
一個清晰無比的淡粉色唇印。
兩人對視著,時稚九餘光瞥見席修的耳根子都紅了,他突然一把甩開時稚九的手準備起身,“時稚九,我真的低估你了,你真能耐。”
他真的生氣了。
時稚九這才開始認慫,一手拽住席修,一手低頭開始找濕紙巾。
“趕緊擦擦,我錯了。”
濕紙巾的味道很清淡,有點像薄荷葉的感覺,稍稍舒緩了席修的神經。
他一邊擦,一邊嘲諷的問:“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嗯嗯嗯”她跟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
席修嘴角一勾,“錯哪了?”
“不該塗口紅!”
“......”
席修想他一定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遭懲罰才會認識時稚九這種人,他自認倒黴。二話不說下了車。
幸好車上沒有其他的同學,否則回學校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坐公交又遇到了她。
陳思卓:“時姐,昨天那一幕當真是**刺激啊。”
“滾!”
“後來人席修還有理你嗎?”
時稚九咬著手抓餅,含糊不清的說:“別說了,我壓根不敢給他發消息,我怕他把我拉黑了,我受不了這刺激。”
時稚九跟土匪頭似的,徑直往車裏走去,落下陳思卓一個人給她刷卡拎包。
她滋溜一下吸了根土豆絲兒然後去找座位。
沒一會兒就發現了正低著頭淡定自如聽歌的某人,心裏得意的坐到了他後麵的空位,和昨天一樣準備把頭搭在他的座椅上,“席修啊席修,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竟然還敢...”
席修拔耳機、收手機的動作一氣嗬成,隨後迅速站起身去握車頂的扶手。
時稚九還沒反應過來,下巴重重的砸在了座椅上,“呼——”她伸手揉了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