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铁子接到春玲的电话,春玲让他去她那里一趟,并告诉他了地址。他问有什么事,春玲说有人给她介绍了份工作,请他过去帮她拿拿主意。那天分手时,他告诫过春玲,找工作一定要谨慎。现在春玲让他去,他不能不去。杨玉环不在,他走时给舒芳说了一声。舒芳问他干什么去,看他的眼神很是疑惑。他不喜欢舒芳用这种眼神看他,不高兴地说:“你是纪检书记?管这么宽。”
舒芳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又问:“是不是和你的春玲妹妹去约会?”看来刚才的电话她听到了。
铁子有点生气了:“是又咋样?”扔下嗔怨他的舒芳,抬腿走了。
找到了地方,铁子才知道春玲在东郊的一个城中村租了个套间。小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酒菜,十分丰盛,春玲扎着围裙还在煤气灶上忙活着。看到他,春玲眉梢眼角都是笑。他笑道:“找到啥好工作了,这么高兴?”
春玲说:“咱先不说这个,先吃饭。”
铁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请客呀,还有谁?”
“就你一个。”春玲解下围裙,擦干净手,一下打开了两瓶红葡萄酒。两人面对面坐下,她给铁子斟了一杯酒。铁子说:“我不会喝酒。”
春玲说:“你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你会喝酒,我没钱,买不起你喜欢喝的五粮液。”说着给自个也斟满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这杯酒感谢你在终南县救了我。咋的,你不端酒杯?”
铁子有点明白了,春玲是为了感谢他备下的这桌酒菜。这个情他不得不领。他举起了酒杯。两只酒杯响亮地碰了一下。春玲一饮而尽,并把酒杯朝他亮了一下。他笑着喝了这杯酒。
春玲又斟满了一杯酒:“这杯酒感谢你借给我两万元钱。”碰了一下杯子,又一饮而尽。
铁子也喝干了酒。
春玲又斟上第三杯酒:“这杯酒感谢你从大胡子手中救了我。”又响亮地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又喝完一杯。
铁子有点傻眼了。他没想到春玲这么能喝,手中的杯子斟满足有二两哩!
春玲催促他:“喝呀,要不吃口菜再喝。”
喝酒应该是男人的专利,怎么能输给女人。他笑了一下,嘴唇挨住酒杯轻轻一吮,酒杯就见了底。
春玲笑了,俏丽的脸蛋被酒精滋润得灿烂如花。她抓起酒瓶又斟酒,铁子劝道:“少喝点,葡萄酒后劲大。”
“这点酒算个啥。你知道吧,我在大胡子那里干的就是专门陪人喝酒的活。”春玲说着又拿出了两瓶酒。“妹子今日格陪你喝个一醉方休。”说罢,又给嘴里灌了一杯。
铁子以为她真的能喝,就不再劝。又喝了两杯,他见春玲脸红脖子粗,眼里发光,这才知道她喝过了。再劝她已经晚了。
春玲让酒精烧得话多起来:“今日格我请你喝酒,不光是因为你救过我、帮过我。铁子哥,你真是个好人,我经见的男人不算少,可跟你比,那些男人都是臭狗屎。你是条汉子,是个好男人。”
“春玲,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春玲笑得一脸灿烂:“我心里明白着哩。我有句心里话一直想跟你说,可怕你拒绝,我就没敢说。酒能给人壮胆,今日儿我就多喝了几杯,我觉得我这会儿胆大了,啥话都敢说了。铁子哥,你想知道我给你说啥心里话么。”
铁子点点头。
“我喜欢你。”春玲眼里突然放出一种异样的亮光:“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咱俩在一起,你搂着我亲嘴哩。”
铁子喝的也不少,听了这话心头蹿起一股火苗,但他还十分清醒理智。
“春玲,你真的喝多了,不要再喝了。”铁子抢下春玲手中的酒杯。
春玲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发亮的乌眸盯着他问:“你喜欢我么?”
“喜欢,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看。”铁子说的是心里话,春玲长得跟小芸十分相像,在他内心深处,他把春玲当作了小芸,小芸就是春玲,春玲就是小芸。
春玲摇头:“不,我不要你把我当作你的妹妹。今日儿我要你改变你的这种想法。”说着站起身就往铁子怀里倒。
铁子急忙扶住她:“你休息吧,我该走了。”抽身要走,春玲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把整个身体吊在了他的胳膊上:“我不让你走,你得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你说,我听着。”铁子知道她喝醉了,哄小孩似的说:“要不,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春玲拉着他的手不放:“那好,我躺下可以,你得和我一块儿躺下。”
“你说胡话了。”铁子挣脱她的手:“春玲,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你是嫌我脏,我是陪男人喝过酒,和男人谈过恋爱,也被男人摸过,可那是被逼的呀……”春玲呜呜地哭了。
“我没嫌弃过你。”
“哪你咋不要我哩?我真的是女儿身,不信你来试试。”
“你说傻话了,你是我的妹妹呀。”
“我不是你的妹妹小芸,我是春玲,是赵春玲!”
“不,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妹妹,哪有哥和妹好的?”
春玲抹去泪水:“从今往后我不再叫你哥了,我叫你的名字。铁子,你要了我吧。”说着走到铁子跟前。
“不不不……”铁子慌忙后退一步。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要求你娶我,我只想和你好,做你的情人。你答应不答应我?”
铁子不知说啥才好,钳着口。
“你是不是不答应?那你就只和我好这一次,权当我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哩。”春玲说着就要脱衣服。铁子慌了,急忙拦住她:“春玲,你冷静点。”
“我就这么讨你嫌吗?”春玲瞪着眼看着他。
铁子避开春玲的目光,他心里乱成一团麻。春玲喝醉了,失去了理智。可他没有醉,不能失去理智。春玲是他的妹妹,他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不该做的事呢。
春玲又呜呜地哭了,哭得十分伤心。
铁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春玲按倒在**:“你喝多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给她盖好被子,逃也似的走了。他怕再呆下去不能把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