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对接

第6章 确定死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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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药还是出了问题,当然不是祁雨燕和乌米,其他学生在别的医院出的事,被抢救过来的学生回忆说:“护士用很出的针管给他注射了一种新药,很快出现呕吐……”

医院的安全措施救了该试药学生的命,学院对学生做出未经批准,不得私自去做试药人的规定。

“我俩咋办?”乌米问。

“管它,做我们的!”祁雨燕有老猪腰子(老主意)道。

“那学院的规定?”

祁雨燕轻视地笑,说:“我们做我们的,转入地下。”

因为金钱的缘故,乌米听祁雨燕的,偷偷去鞑子香医院,那种新药需要两年试验周期。

祁雨燕突然一天怕起穷大手,因为一句问话,穷大手问:“如有人要买器官,比如一个肾,一块肝脏,出大价钱,你愿卖吗?”

“开玩笑吧,君哥?”

“我哪有工夫逗你玩,是真格的。”穷大手说。

祁雨燕摇摇头,器官他不卖。那句话像一种病毒浸入,慢慢在他身体里蔓延,症状是见到穷大手就出现神经症状:哆嗦!

“你怎么了,雨燕?”乌米发现好友憔悴,给暴雨淋湿了羽毛,问。

“我害怕。”祁雨燕脱口而出。

“怕?大白天的你怕什么?”乌米惑然道。

“君哥。”

“君哥怎么啦?你怕他干什么?”

“乌米,我们处境危险。”

危言耸听,乌米说:“你把我说糊涂啦。”

祁雨燕惴惴不安的样子,学了穷大手那句问话。乌米听后大笑,满不在乎地说:“我当什么事呢!他还问我卖不卖肝,肝长在你自己身上,卖不卖你自己说了算,你怕的是什么。”

“乌米你不知君哥底细,他是黑道。”

“黑道怎么啦,难道相中谁的器官就给强行摘走?笑话!无法无天了呢!”乌米深信恶人也不是为所欲为。

“我俩别做了,离他远一点儿。”祁雨燕说。

乌米一意孤行,说你不做我做,我需要钱。祁雨燕后来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鞑子香,乌米自己去试药。那个早晨祁雨燕意外撞见乌米上出租车,遭到穷大手的威胁,他直觉乌米要出事,而且与器官有关,果真乌米失踪,惧怕、内疚复杂的心情制造了逃避,祁雨燕退学回家,三江警察找他了解乌米,犹豫再三,到底没向警方提供线索,躲到沈阳。

戴涛带刑警来到四平他的家,祁雨燕的父母说儿子走了几天,不知去了哪里。

“您对他中途退学怎么看?”戴涛问祁雨燕父亲。

做楼房防水的老板,趁夫人不在场,意味深长地说:“还是材料的问题,质量不行,挺不了几年。”

刑警有些难理解他的话。

“我是雨燕的养父。”祁雨燕父亲一语道破天机,暴露了对养子的成见。复杂的家庭成员关系,这些不是刑警关心的,戴涛问:“退学前,祁雨燕有无反常。”

“没有,他能有什么反常,吃粮不管事,缺钱朝家里要。”养父牢骚道,“优越的经济条件孩子反倒不好好读书,富不过三辈就是这个道理。”

“您听说过他有个要好的同学……”

“乌米。”养父说出名字。

“您见过他?”戴涛问。

“没有,他经常说起乌米。”养父道。

祁雨燕去了哪里父母不清楚,刑警离开四平回三江。

“看来祁雨燕躲着我们。”明天罡说。

“我也这么想。”戴涛说。

“为什么躲我们?”明天罡自问自答道,“很明显他知道一些东西,怕我们问,处于某种原因不肯说。”

“给人感觉他跟乌米之间还有秘密,或许那就是我们要的线索。”戴涛建议道,“明队,祁雨燕还要找,必须找到他。”

明天罡同意寻找祁雨燕,不过等翁力他们回来,D N A鉴定有了结果,如果死者确定是乌米,把这个消息带给祁雨燕,作为好朋友他不能无动于衷吧?他说:

“翁力他们已经拿到乌米的胎毛,正往回赶。”

五雷思想通了拿出胎毛,用纸包着掖在岩石缝中,乌米小时候头发黑亮,二十年后仍有光泽,母亲怀他的时候不缺营养,他说:“你们用多少,拿吧。”

“好!”罗红泥拿了几根。

“够了吗?”五雷问后包起胎毛,放回原处,说,“请你们有了结果告诉我,真的是那样,我接他回来,骨灰跟他的母亲放在一块,她一个人很孤单。”

凄凉的话语让刑警震撼,一个人死去带给活着的人如此悲伤,从这个意义上讲,杀人者害的不止一个人,亡者的亲友一起害啦。

“我们走啦!”翁力争分夺秒往回赶,他希望遇害的人不是乌米,给赶山人五雷以安慰,他太需要那个男孩。

希望总归是希望,一切都要在鉴定结果出来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