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根山

他的身體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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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華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被剝了個精光,**是被扯爛的。他也**。兩個人成了泥人。泥水多少掩護了他們的**。他幾乎是在哭喊與哀求:我得放進去!奕華,求求你了,我得放進去!!!奕華越是激烈地掙紮,他的哀求越被放大了,放大到奕華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無法承受的,連整個校園也承受不了。這哀求像是從魔瓶裏釋放出來的那個妖,身形陡然變為巨碩,變得無邊無際了。

終於,奕華懶得掙紮了,把自己的身子嵌進泥巴中,一動不動,猶如死亡。

她突然的安靜倒讓林一白的進攻有了遲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木然。

奕華說話了,聲音和語氣都像個白發蒼蒼的老祖母。她說:你也是成人了,該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假如我懷孕了,我們都會被學校開除的。我們在社會上如何立足?我們還有什麽前途?我們將生不如死!

說話之間,奕華已站立起來。站立讓她的話更慷慨激昂,甚至有了手勢的配合,她像是在集會上麵對千軍萬馬做演講,竟忘了自己的赤身**。

林一白卻把奕華的身體看清楚了。車子經過的時候,車燈強烈的光衝破厚厚的樹林“嘩”地進來了,在奕華滿是稀泥的身子上一晃而過,一晃而過,或者說,奕華的身體在林一白眼前稍縱即逝,幻象一般。

但那是多麽美妙的身體啊,不是他小時候見到的母親那種像萬噸巨輪般的身體。

從小到大,一閉上眼睛,母親巨大的身體就鳴著汽笛向他駛過來,他無處可逃。14歲了,母親還當著他的麵,脫得精光,換衣服。母親也歎氣:“可憐啊,就這麽一間十多平米的房,誰能躲到哪去?”……貧窮的生活有太多理由讓人來罵罵咧咧、粗糙與麻木的。人顧不上臉麵了,剩下的就是亂來的份兒。包括他的床就挨著母親和繼父的床,那邊翻雲覆雨了,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擊著他的床。他閉上眼睛,當自己死去。但巨大的悲哀已注定要阻塞他的生命,他要活下去,就得把阻塞在他生命中的那些巨大吐出來,稀裏嘩啦全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