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你怎麽調到醫院去開車了?”
“哪兒不一樣?”
“你……結婚了嗎?”
“結了,又離了。”
“為什麽?”
“不為什麽。”
“哦……你看那紅葉多美……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
“過去,說得太多了。”
“你還在恨我……”
“我誰也不恨。”
“其實,我們可以從頭開始的。”
韓劍突然站住了。
“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也離婚了。”
“哼!”韓劍冷笑了何必如此呢?
“應該如此。我一時-一刻也沒忘了你。韓劍!”葛璿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真正動了感情。
“韓劍……”見對方不說話,葛璿又低低地叫了一聲。
山林幽靜極了,遠處不時傳來一聲鳥鳴。
“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一個人在日本孤零零的,還受人欺負,我過去錯了,我贖罪來了,還不行嗎?”
“晚了……韓劍長歎一聲,轉身走了。
葛璿剛想追去,卻聽到坡下傳來宋波那帶著醉意的狂笑,隻好停住腳步,掏出化妝盒修飾起來,借比掩飾眼角那未幹的淚跡。
“哦?葛小姐在這兒。”肖範轉過樹叢,眼睛卻有意無意地向韓劍去的方向瞥了一下。
沙娃也轉過來了。一看見葛璿在化妝,也忙掏出小鏡子端詳起自己來了。
李彬彬和宋波都有幾分醉意,他們互相依靠著,拉拉扯扯地走來,一邊大聲地說笑。
“我們還往上走嗎?”葛璿堆起笑容,問道。
肖範蠻有興趣:“我倒還想走走。”
“我他媽還想喝!”宋波突然大吼一聲。
“喝?再有一兩你就得趴下。”李彬彬說。
“作家,應該能喝。”葛璿打趣道。
“對!對對!”宋波來了精神。
肖範卻不聲不響地往前走了。葛璿一眼看見,心裏不覺一動,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