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愛上那些家夥的!”
查克和我還有勞倫一起往貝勒家的方向走去。查克的先輩在這個地區被劃為國家自然保護區之前就在這裏建起了自己的家園,整座山上隻有幾間小屋。
那天早上,我們可以看到樹林裏貝勒家的煙囪裏再次冒出了煙霧。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以後,我們把所有的舊衣服都清洗幹淨了,現在是時候去鄰居家打個招呼了。
“他們全年都住在這裏,家裏總是有人的。”查克說,“蘭迪是退役軍人,甚至可能是中央情報局的人。如果有人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那一定是他。他們設備齊全,可能都不會在乎有沒有電力供應。”
貝勒的家離得不遠,大約半英裏,所以我們決定走路去。蘇茜和托尼留了下來,從小溪裏提水來稀釋熱水浴缸裏極度氯化了的熱水,讓孩子們可以在裏麵玩玩水。那是美好的一天,聖誕節的寒冷已經讓位給了早到的暖春天氣,而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比紐約更南端的地方。
沿著山間蜿蜒的土路兩側,灌木叢中有著各種各樣的昆蟲,顯示出一派生機,那種潮濕的地氣與我們腳下的泥土氣味混合在了一起。陽光明媚,我穿著襯衫和牛仔褲,身上開始出汗了。
我希望能在我的頭頂抹上一些防曬霜。
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笑了起來。
我的頭皮以前從未見過陽光。
查克一路走,一路踢著路上的石頭,他興致很高。我覺得自己也像一個重生的新人。勞倫和我手牽著手,一邊沿著小路前行,一邊不經意地擺動著雙手。當我們拐過一個轉角後,貝勒家的房子就出現在樹林裏了。我們走上了他們彎曲的車道,朝著前麵停著的兩輛車走去,然後走上了他們的前廊。
查克敲著門,大聲喊道:“蘭迪!蘭迪!”沒人答應。他又喊道,“蘭迪!是我,查爾斯·芒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