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氣味喚醒了我,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美食氣味。
那股氣味把我從**拉了起來。天氣很冷,所以我去梳妝台的抽屜裏翻找,看看有什麽能穿的。我發現了一排排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我從中拿出了一件毛衣,它掛在我纖瘦的身架上,就像一頂帳篷。我看到我們的房間整理得十分幹淨,唯一顯得有點亂的是**揉皺的床單,還有就是我。
那是什麽氣味?是培根?
我聽到外麵有人在劈砍木頭,我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我可以看到我懷孕的妻子,她卷起了襯衫的袖子,用頭巾把頭發紮了起來。她正拿起一根木頭,平衡直立在另一塊較大的木頭上,太陽在藍天上閃耀。她用一隻手背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另一隻手握著一把斧子。她的雙腳站得比肩更寬一點,然後掄起斧子,“啪”的一聲,斧子正好落在木頭的中間,將它劈開了。
記不起這已經有多久了,我的頭腦第一次感到是清醒的,而且肚子感到很餓。通過我們臥室敞開的房門,我可以聽到一些流行音樂和煎肉時才會有的嘶嘶聲。
我還在做夢嗎?
它甚至聽上去就像是培根。
我穿上了運動鞋,沿著昏暗的走廊走了出去。
不假思索,我撥動了牆上的開關,然後自己笑了起來——開燈並檢查手機的本能仍然還在。
在樓梯的底部是一個四周是木板牆壁的開放空間,地板上鋪著地毯,牆上掛著褪色的景觀油畫和舊的雪地靴。在一麵牆上有一個石頭壁爐,煤炭火在壁爐裏發出光亮,查克盤腿坐在壁爐前麵。聽到我走動的聲音,他轉過身來,他的那隻沒受傷的手握著一個放在煤炭火上的大煎鍋,煎鍋的把手裹在毛巾裏麵,他受傷的那隻手仍然捆綁在吊索上。
“我想這可能會叫醒你的,”他微笑著說,“快來幫幫我吧,我覺得我把它們都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