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凶手是谁,他那一晚作案时都十分焦躁不安。
尸体在卧室里。
1979年12月30日早上,圣巴巴拉县警察接到来自佩克纳大街767号的报案,那里是骨科医生罗伯特·奥弗曼的公寓。奥弗曼的好友彼得·布雷迪(PeterBrady)和玛琳·布雷迪(MarleneBrady)约好要和奥弗曼及他的新女友亚历山德里亚·曼宁一起打网球。他们来到奥弗曼家,发现公寓的滑动玻璃门开着,便走进去叫奥弗曼,但没人回应。彼得穿过客厅,仔细打量通往卧室的走廊。
“有个**的女孩躺在**”,他回头告诉妻子。
“我们走吧。”玛琳说,她不想打扰奥弗曼。他们开始往外走。
但走了几步,彼得停住了。有点不对劲。他刚刚不还大声叫了奥弗曼吗?他转身回到卧室,近距离观察。
警察到的时候,玛琳·布雷迪正站在前门外向他们喊话。
“里面死了两个人。”她说。
黛布拉·亚历山德里亚·曼宁躺在水**靠右侧的位置,头转向左侧,手腕被用白色尼龙绳绑在身后。奥弗曼跪在床前,手里攥着同样的尼龙绳。从撬动的痕迹来看,凶手是用螺丝刀闯进来的,闯门时间很可能是在深夜两人都熟睡的时候。凶手可能亮出了枪,告诉被害人他是来抢劫的,因为警方在床垫和床架之间找到了曼宁藏起来的两枚戒指。
犯人很可能扔给过曼宁一段尼龙绳,要求她把奥弗曼绑起来,曼宁照做了,但绑得不紧。调查员认为,奥弗曼曾在某一时刻挣脱了尼龙绳,试图反击——可能就在犯人绑好曼宁的手腕之后。
他们的邻居表示,大约凌晨3:00的时候听到过一阵枪响,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听到一声枪响。奥弗曼中了三枪,伤口在背部和胸部;曼宁中了一枪,伤口在她头后部左上方。
奥弗曼床头柜上放的书是罗伯特·E.艾伯蒂(RobertE.Alberti)写的《应该这样表达你自己:自信和平等的沟通技巧》。案发时正是圣诞假期,他们的前门上还挂着一个绿环红花的圣诞花环,玄关处的水桶里放着一棵松树。警方调查案发现场的时候,要绕过丢弃在露台上用玻璃纸包装的火鸡残骸。警方得出结论,认为凶手曾打开冰箱吃掉了奥弗曼医生没吃完的圣诞晚餐。
不论凶手是谁,他那一晚作案时都十分焦躁不安。他穿了一双阿迪达斯跑鞋,鞋底有星状图案,调查员在奥弗曼的公寓里发现了他的脚印,能看出他曾在公寓里来回踱步。调查员还发现,有人踩坏了隔壁佩克纳大街769号的花坛。奥弗曼家中还有人蹲坐的痕迹,浴室里的痕迹最明显,在那还发现了一段尼龙绳。
谋杀案发生几个小时前,附近有人报案称遭到入室抢劫。那是一对住在温莎公寓的夫妇,那里距离奥弗曼公寓仅半英里远。晚上10:15左右,他们回家停好车,看到一个男人跑过客厅,向后门跑去。他们进门后,又听到男人跳过了后侧的围栏。这对夫妇只能确定那是一个戴着深色渔夫帽、身穿深色夹克的白人男性,他还残忍地在他们的贵妇犬眼睛上来了一拳。
案发后的几天,调查员又在几个不同的地方找到了尼龙绳。比如圣何塞湾旁的土路上、昆安路的草坪上,但他们无法确定昆安路上的尼龙绳是什么时候留在那的。距离奥弗曼家几户人家的地方,就住着那对两个月前刚刚死里逃生的情侣,他们本可能和奥弗曼及曼宁落得同样的下场。这些全都记在警察报告中,包括尼龙绳、撬动的痕迹和阿迪达斯跑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