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袖扣原本屬於一名已過世的家庭成員,失主隻在袖扣被盜前保管過一小段時間。失主認為那看起來像自己丟失的那對袖扣,但他們很謹慎,不想因為自己“希望是那對袖扣”就給出肯定的答案。
【編者按:下麵一節選自米歇爾所著文章《追隨殺手的腳步》初稿。】
在下單購買那對袖扣的第二天,我給小機靈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讓店家把袖扣加急寄給了我。
“是寄到郵局嗎?”他問。好吧,我承認不是。我腦內閃過一個荒誕的場景:EARONS把袖扣轉賣給了這家店,而他碰巧在這家店打工,負責錄入顧客地址;他毫無疑問會對這對袖扣的買家起疑,因為我購買這對僅8美元的袖扣時,居然選了40美元的次日達服務。
我知道,最妥善的做法是把袖扣交給EARONS的調查員。不過他們可能因為我未經授權就擅自采取這種行動而生氣。巧合的是,我那時剛定下最早一次采訪的時間,采訪對象是奧蘭治縣的拉裏·普爾。我決定,如果這次采訪進行順利,我就把事情經過解釋給他聽,並把那對小小的金色袖扣交到警方的方形密封塑膠袋裏。
不過,在所有調查員中,我最擔心和普爾的會麵。人們都說他難接近,有點拒人於千裏之外。我知道他過去14年都在調查這一係列案件。他與被害人基思·哈林頓的律師——也是被害人的親兄弟——布魯斯一道,為第69項修正案的通過做出了貢獻。這項修正案正是《DNA指紋、未結案與無罪者保護法案》,由此,加利福尼亞州在2004年建立了重罪犯DNA數據庫。如今,加利福尼亞州司法部擁有全美正在運行的最大的DNA數據庫。
普爾和哈林頓以為,擴充了DNA數據庫,他們就一定能抓到EARONS,但事與願違。我猜想,他們一定感到非常失望,這份失望刻骨銘心。在我的想象中,拉裏·普爾是一名鋼鐵般冷漠的警察,他會把自己鎖在燈光昏暗的房間裏,房間牆上貼滿了EARONS的合成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