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大锤回到了县城。他没去镖局,径直去了秋月的住处。说心里话,他有点想秋月。他进了秋月的屋,秋月坐在桌前正在发呆。听见脚步声,秋月转过头来,脸上显出惊喜之色,随即又板起了脸:“二锤把话给你捎到了么?”
“捎到了。”
“那咋才回来?”
大锤回野滩镇也就半个月时间,可秋月觉得他似乎走了大半年,口气中不无埋怨。她也不是离开男人就没法活的那种女人。她只是为大锤担心,大锤干的是玩命的职业,如在风浪中行舟,处处都有风险。只要大锤不在她身边,她的心就会悬起来,直到大锤回到她身边,那颗悬着的心才会落下来。
“娘不让我走。”大锤实话实说,他不愿瞒秋月。
“有啥事么?”
“没啥事。”
“那就是娘想抱孙子了。”秋月淡淡说了一句。大锤娘的这个心愿大锤早就给她说过。秋月也十分想生个孩子,只要大锤和她在一起,她就要大锤干生孩子的活,而且十分的上劲,可天不遂人心愿,至今她还没有怀上。
大锤说:“她是个好女人,对咱娘很孝顺。”
秋月说:“我没说她不好嘛。”
大锤又说:“她心里苦,有个娃娃心里会好受些。”
秋月说:“那你就让她给你生个娃娃,我又没拦着你。”
“你吃醋啦?”
“我不吃醋,爱吃盐。”
大锤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媳妇。”
“我不是好媳妇,你的好媳妇在野滩镇哩。”
“你看你看,又吃醋了不是。”
“谁吃醋了?你娘根本就不认我这个媳妇。”
“娘老了,你不要跟娘计较,她迟早会认你的。”
“我也不是争这个名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大锤说着亲了一下秋月。
秋月攥着小拳头擂鼓似的在大锤结实的胸膛上锤着,噘着小嘴说:“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把我给忘咧。”
大锤又亲了她一下,笑道:“我就是把我的生日忘了,也忘不了你。”
“你没糊弄我吧?”
“我没糊弄你。”
“你知道么,我天天都在想你。”
“我也想你。”
“我不信,她在你身边你还能想我?”
“甭这么说。她在我身边不假,她是娘的媳妇,你才是我的媳妇哩。”
“你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我的你呀!”秋月娇叫一声,樱桃小口在大锤的面颊上胸铺上狂吻起来。
大锤心里痒痒起来,身子似雪狮子烤火,酥软了,嘴里说道:“咱娘说你是小妖精,你还真是个小妖精,勾人的魂哩。”不能自己地搂紧了秋月。
秋月呢喃道:“你知道么,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觉着天塌了地陷了,把啥宝贝丢了。你睡在我身边我才觉着心里瓷实。”
大锤受了感动,把她搂得更紧了。
“大锤哥,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么?比那泰山还要重!我觉着你比我爹我妈还亲,我真怕会失去你……”
“你别瞎说了,我这辈都会守着你的。”
“我知道你性子野,是个闯天下的主。我也不会强拦着你,只是为你担心……”
“你再甭担心了。”
“我也知道担心没用,自己也劝自己别瞎操心了。可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管不了自己,就为你担心受怕……”
大锤被秋月的一片痴情感动得鼻腔直发酸。他不知说啥才好,只是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人。秋月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也要给你生个娃娃……”
大锤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一抱抱起秋月,朝床走去。他把秋月陈横在**,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服。秋月似一只肥美的白羊温顺地卧在那里,任凭他的一双大手在光洁润滑的胴体上抚摸。她感到大锤的一双大手如同熨斗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先是十分的熨帖舒服惬意,渐渐地身体滚烫起来。大锤的手最终停留在那对丰盈的**上,轻轻地揉捏着。秋月再也禁不住了,呻吟起来,乌眸里充满了渴望,伸手脱掉了大锤的衣服,葱管似的手指在大锤宽厚结实的胸脯上轻抚着。大锤心头燃烧的烈火冲天而起,他“啊!”地叫了一声,山一样地压在了那雪白的人儿的身上,随即就进入了她的身体。秋月轻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大锤猛烈地冲撞起来,先是和风细雨,随后是电闪雷鸣。她兴奋地浑身发抖,大声呻吟起来。她原先的丈夫身体虚弱,从来没有让她感到满足过,每每在她**来临之际就不行了,让她十分扫兴。大锤让她感受到了做女人的美妙、快乐和幸福,每一次**都能让她享受到心灵和肉体的双重快乐。此时此刻,他们紧紧相拥,交融为一体,制造着爱的**,一浪接着一浪……
云雨过后,秋月起身,坐在桌前对着镜子梳理乱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光顾着和你亲热了,把一件大事都忘了。”
“啥大事?”大锤也坐起了身,穿衣服。
“永顺来这达找你了。”
“永顺?哪个永顺?”
“就是新任县长身边那个背枪的。”
“哦,是他。那人我见过几面,是条汉子。他来找我干啥?”
“他说司马县长有事找你。”
大锤点着烟,抽着,半天不吭声。他在寻思:司马亮找他干啥?
秋月给他沏了一杯茶,问:“你想啥哩?”
“司马亮在野滩镇找过我一回。”
“他没说找你干啥?”
“他带着严智仁和章一德,说是感谢我解了野滩镇的围。我看他还是有话没说出口。”
“你猜他要跟你说啥哩?”
“我猜不出来。”
“那你去不去见他?”
“去。我不去他还当我怕他哩。”
“你几时去呀?”
“我这会儿就去。”
“他会不会抓你?”秋月担心地问。
“不会。”大锤肯定地说。他把两把盒子枪和一把短刀都别在腰上,穿上褂子,略一思忖,又取出了刀和枪。
秋月问:“咋不带上?”
大锤说:“还是不带的好。他如果诚心待我,我带上家伙显得太没肚量了。”
秋月一边给他扣纽子一边再三叮咛:“那你千万要当心哩。”
大锤笑着宽慰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把我的球咬不了。”
秋月在他胸脯上打了一下:“你呀,啥时候都这么大大咧咧的。”
大锤笑道:“你拾掇几样菜,我回来跟你喝上几蛊。”抬腿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