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索倫河穀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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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形的隊伍變成了菱形,狗在前,人居中,驢斷燈火減弱了,因為杜林那盞燈掉在雪裏時炸碎了玻璃就再也點不起來。他索性把壞燈扔掉,閉了眼眼著。

老張走後,杜林把正副班長之外的八個兵編成四組,每組一天輪流幫啞巴幹活,啞女每逢有事卻總好值接找牛褲。最近一次,杜林瞧見啞女交給牛森一張紙,牛梅悄沒聲地把紙揣進兜裏,趁牛稱把棉襖脫在**到外屋洗臉的工夫,杜林摸出那張紙一看,不禁大怒。紙上畫著三幅畫:第一幅是啞女在想心思,頭上升出一個煙圈,圈裏是張男人的臉;第二幅是張拾元的錢,第三幅是一對豐滿的**。杜林在當晚的班務會上點了牛梅的名:“從明天開始,牛稱不許到老張家去了,幫啞巴幹活的四個小組變成三個,不論誰,不準單獨和她接觸!”

“為什麽單不許我去?”牛稱當場質問。

“怕出事!”

“出什麽事?”

“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

“裝糊塗!”

“社―”牛稱差點沒值呼出杜林的名字,班長,你把最後這話再說一通!”

“再說一瘟有什麽了不起?”杜林不屑再說一盆,怎麽能受牛稗的指揮?!“不是跟你擺資格,外逃犯怎麽樣,一撅尾巴也能看出他拉幾個糞蛋,親手抓過一個,二等功立了,不哄提幹‘凍結’,恐怕不會以現在的身份跟你說話了!”

“混蛋一個!”牛森怒不可遏地推起了袖子,被老兵們拉住了。

“我不跟你吵,有你後悔的時候!”

牛稱不吵了,眼裏閃著不可思議的火苗,鼻孔翁動,嘴唇緊閉,那形象使杜林暗暗產生了恐懼之感,他趁機結束了班務會。

刮了一天的大風雪故意湊熱鬧似的嗽嗽叫,杜林和牛稱誰也睡不著。深夜,杜林剛入睡,啃兵驚慌地跑進來:“班長,啞巴突然喊了一陣便浪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