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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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忙碌的一天,做明天回去的準備。鐵活基本做完,馬鐙、馬掌和馬掌釘按數打完,剩下的隻是匕首的蘸鋼。郝大碗說:“小姐,隻打出二十八把,你再呆兩天,還能打出一些。”

“出來幾天了該回去,不等啦,明早走。”小頂子說,“今晚能完吧?”

“能。”郝大碗說,眼神流露內心不舍她走。

小頂子比在家做小姐時心細了,也懂了男女感情方麵的事情,對男人眼裏的東西看到更多。可是,還能做什麽?最多的同情和憐憫,這類安慰的話不知咋說,索性不說,望著他如同貓見到強烈日光忽然眯下眼睛,她說:“辛苦你啦,大碗。”

郝大碗的心被搓成一根繩子,壓迫感很強,破勁兒的力量還沒有,隻好忍受,他悵然離開。

小頂子感覺到郝大碗在注意自己打匕首的用途,分析他想通過它猜出自己的身份。他肯定想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他,以後對他不說不說實情那是以後的事情,他婉轉地試探地問:“小姐打刀,防身用?”

“是。”

“當然宰豬殺羊也可以用,”他沒直接說做武器殺人,“不隻是防身的話,刃口再長些,刀尖再尖……”

小頂子聽出郝大碗拿刀用途試探什麽,鐵匠打刀是一門技藝,更是一種樂趣,至於打出的刀你用來做什麽不是鐵匠關心的。短刀的用途十分廣泛,削木、剝獸皮、殺人……她含糊道:“反正是用,短刀能幹什麽。”

郝大碗也聰明,再問下去小姐會覺警,他說:“我的意思用什麽料,鋼口好些的有炮彈皮子。”

鐵匠的女兒多少懂得一點打鐵用料的知識,父親曾用炮彈皮夾鋼的方法給飯館廚師打過菜刀,鋒利無比。不過,夾鋼需要技術,郝大碗從師父那裏學來打刀手藝。她說:“用炮彈皮子,夾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