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子你想過沒有,老鴰眼他們是一夥什麽人?”黃偉明心中布滿疑雲,說,“警察二返腳(二次返回)來漁場,幹什麽?”
“想過,老鴰眼沒什麽問題。”
“你打保票?”
凡事都不能打保票,鎖子的處事原則。板上釘釘的事,也難保變化。老鴰眼是他的朋友,他做的事未必都對自己說,這夥人在腰灣幹什麽?肯定幹什麽。更不能打保票。
“你那個朋友沒跟你說他們幹什麽?”
“沒有。”
“你覺得呢?”
聰明的鎖子自然早有察覺,隻是不能說出感覺而已。老板問了,他要說出來。他要說出真實的感覺:“像綁架。”
黃偉明沒一絲驚訝,平靜地說:“我早想到了。”
“開始我並沒這樣想,我的朋友也沒說。”鎖子解釋道,“那天晚上來,帶著一個男孩,我都沒往綁架上想。”
“你可不是二嘲扣(半傻),見著一夥人帶著個男孩,躲進山裏該想到是綁票,可你竟然沒往上想。”
“老板,你說男孩是誰?”
“我哪裏知道!”
“童誌林的兒子。”
黃偉明驚詫。怎麽是這個孩子?他沒見過這個男孩,卻聽說過,白娘子說,閑嗑嘮到男孩身上,情形是白娘子和他呈上下結構,她說男人天生就懂,不用教。黃偉明說人得長成,熟了才會。她說用不著長成,很小就懂。他不信。她說早晨起來,男孩童桐往她的下身看……
“老板,綁票為勒索錢財,童誌林是個窮光蛋,養男孩的尹家老兩口連窩都沒有,租房子住。”
“要是尋仇呢?”
綁架不是勒錢就是尋仇,鎖子分析童誌林和尹家老兩口沒什麽仇人,甚至沒資格和誰結仇怨。
“你跟他們……”
“沒丁點兒關聯。”
“閃開身子啊,我看他們有事兒,還不是一般的事。”黃偉明說,綁票劫持人質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