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的同一個話題,在同一個城市裏展開。
滿鐵醫院裏,林田數馬滿腦子飛翔著眼球,酷似當今三維動畫的飛球。眼睛臨近去掉紗布,他激動不已。
“我將有一隻女孩的眼睛!”他無比自豪。
林田數馬被推出手術室,他一直在想象那隻眼睛望世界的感覺。女孩子的視覺一定很特別。
“快一點兒!”他盼望早一點兒去掉繃帶,有些迫不及待。
生田教授來查房。
“生田君,我將看到什麽?”林田數馬問。
“應該和常人一樣?”生田教授說。
“所有人的眼睛視物體都一樣嗎?”
“沒差別!起碼理論上是這樣的。”生田教授說。
生田教授的回答,並沒抹殺掉林田數馬對植入的那隻眼睛的特別期盼。他堅信不移人的眼睛視物有差別,漂亮的眼睛和醜陋的眼睛看人一定有所不同。
“祝賀你明天就可以看見東西了。”
昨天,生田教授做完檢查,對林田數馬說。
林田數馬因“眼球”激動得一夜未睡。
另一家醫院裏,一個失去眼球的女孩子痛苦萬分。
“美玉……”樸成先握著女兒的手。
樸美玉一隻眼睛纏著繃帶,準確說是一隻有眼無珠的眼睛,或不稱其為眼睛的眶。
“醫生說我剩下一隻眼睛,爸爸,是嗎?”樸美玉問,還抱有恢複完美的幻想。
“是,孩子!”樸成先說。
“為什麽呀?我的眼球還能找回來嗎?”樸美玉幾分稚氣地說。
眼球,不是件普通的東西,被誰誰拿走或偷走,有物歸原主的可能。這是一隻鮮活的眼球啊!即使找回來,還裝得上去嗎?
“你們需要就摳我的眼珠吧!”樸成先跪在黑龍會的小野麵前說。
小野霜著一張殺氣的臉。
樸成先繼續哀求,以一父親的名義向劊子手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