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數馬奇跡般地活過來,腦殼差不多讓索菲婭給打碎,銅蠟台到底比憲兵隊長的腦殼硬。
朱敬軒進憲兵隊長的辦公室,見林田數馬頭還纏著繃帶,支支吾吾:“隊長,隊長……”
“嗯?”林田數馬皺下眉,朱敬軒的鞋上沾塊泥。
“出大事了隊長。”
“該不是少爺吧?”林田數馬猜測是朱洪達出了事。
“正是。”
“噢?”林田數馬猛然挺直身子。
朱敬軒哭臉哭腔地說:“胡子綁走了洪達……”
“八嘎!你怎麽才來報告?”林田數馬責問。
“您……您剛好,我就來……隊長,綁架洪達的是我的……”朱敬軒說了綁架過程。
“你的二姨太?”
“曾經是,現在她早不是了。”朱敬軒急忙說。
林田數馬問朱敬軒綁匪提出什麽贖票條件,綁架者通常都這麽做。
“始終沒有提出任何條件。”朱敬軒說。
“沒有?”林田數馬狐疑,“她有別的企圖?”
朱敬軒說他幾個月來一直沒搞清楚綁架者的意圖。綁架者又不能沒有意圖,勒索財物,殺人報仇,總歸要達到什麽目的才綁架。
起初,朱敬軒認為女人間因爭風吃醋,出此下策來報複丁香。現在看來不是。
“她的綹子有多少人?”林田數馬問。
“一個人,她一個人。”
“單槍匹馬?”
“一人為匪,胡子自稱是單搓。”
林田數馬沉思默想。
朱敬軒掐死似的候在一邊。
“偌大的愛音格爾荒原找出一個胡子如大海裏撈針,這件事還得你去辦,去找……”林田數馬不容違背的口吻說,“盡快找到少爺,一根寒毛都不能碰倒。”
朱敬軒不敢和憲兵隊長講什麽條件,叫你怎麽著你就怎麽著,如果你想腦袋還好好長在自己脖子上的話。
“哎,我去找。”朱敬軒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