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許俏俏獨自呆在別墅裏,起初她隻聽從劉寶庫的安排,整日和媽咪玩耍。媽咪有時擺貴婦人的架子,太陽升得高高的,它還懶在**。
“起來吧,媽咪。”許俏俏叫它。
媽咪伸出前肢,等待她給穿衣服。
“你以為你是誰呀?要人伺候!”她把狗媽咪當歌廳裏的人媽咪,怨恨就來啦。人媽咪的種種惡,雲一樣堆積。她要拿媽咪撒氣,說,“給你穿衣服,不給,凍死你,餓死你!”
媽咪是條極聰明的狗,見主人玻璃球眼睛,馬上爬起來,舔她的手,取悅於她。
也是的,它不是媽咪。許俏俏覺得自己過分和無端,抱起媽咪親了親。抬頭望向窗外,見有條人影一閃。
“誰?”許俏俏緊張起來。
監視別墅是四黑子,張揚安排四黑子盯許俏俏的梢。
“看她不把握,做了她得了。”四黑子惡狠狠地說。
“你就知道做,做個屌!”張揚罵四黑子從來不考慮用詞,什麽順嘴就罵什麽。
四黑子也習慣挨罵,有時候他自嘲地說:“三天不挨罵我皮子緊。”
“庫哥怎麽沒帶上她?”
“多嘴多舌。”張揚斥責,然後吩咐道:“看住她,記下她的一舉一動。”
“尿尿也記?”四黑子貧嘴。
“屁話,她尿尿你見到了啊?”張揚說,“劉寶庫回來之前,你不要離開別墅,她出去你跟著,看她幹什麽,和哪些人接觸,整準了告訴我。”
許俏俏當然不知道這些,劉寶庫走時說外出幾天,究竟去了哪裏她不知道,去幹什麽就更不知道。為查清李作明的死因,她留在劉寶庫身邊,有他這棵大樹,在鬼臉砬子煤礦活動自由。
“你呆在家裏。”許俏俏化了淡妝,李作明死後她偷偷扔掉紅色的化妝品,唇膏改成紫色。她多此一舉地問:“媽咪,你吃什麽,我給你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