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的情報果然沒錯,韓春走後沒幾天,韓冬就到鄭州了。韓冬住在與齊師長師部隻隔著兩條巷子的好再來旅館,用街上的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約我在好再來見了麵。韓冬告訴我,延安專搞策反的首長明天到,讓我務必請齊師長答應後天下午兩點在齊師長辦公室見。我問策反首長叫什麽名字,韓冬說:“胡濟齋,你可能見過,以前他常去八路軍辦事處。”我問:“他也住在這裏嗎?”韓冬說與他住一個房間,胡濟齋有一個怪毛病,一個人不敢睡一個房間,可能是被一個人嚇著了。韓冬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隨後問:你問這些幹什麽?不會是前赴後繼吧?我心裏咯噔一下,韓冬的意思是莊平是前赴,我是後繼?難道韓冬知道韓春這些年追殺胡濟齋一事?我後悔自己問得太冒失了。
我亡羊補牢地說,“我給齊師長做工作見你們,總要介紹一下來者何人吧?”
韓冬拍了拍我的肩膀,“對,對,兄弟說得是,那就多勞兄弟費心了。”
韓冬送我出門的時候,指了一下對麵的門,“胡濟齋的兩個保鏢住在這兒兒,那兩個保鏢跟了他好幾年了,身手很厲害。就這樣胡濟齋都不敢睡**,有時候坐在櫃子裏,有時候鑽在床底下,有時候睡在浴缸裏,隻要想殺他的人進屋沒在第一時間殺死他,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我嘲諷地笑了笑,“你們解放軍的首長都是這樣嗎?”
韓冬打哈哈說:“僅此一人,僅此一人。都是被我那親愛的哥哥逼的。”
到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斷定韓冬對我的心思已洞察得清清楚楚,韓冬在向我提醒著什麽。臨別,韓冬問了一句,“齊師長不會讓胡濟齋的保鏢進去吧?”
我說:“不會。”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很明顯,這句話是在暗示我什麽,什麽呢?我想了一路,沒有想明白,但我感到韓冬的暗示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