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河

第十一章 抉擇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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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營地的對峙保持了兩天。

段老倌看似全心侍弄蜂子,其實死死盯著對方的動向。三個人基本沒離開過營地,貓在帳篷裏喝酒、唱歌。他們的目標不明,看上去還在養精蓄銳,或者在等待一個時機。矮個子給白青喂過一次水,白青開始不喝,段老倌很焦急。所幸後來飲下了盆裏的水。胖子不敢再接近過白青,他總是敬畏地看著白青,也用這樣的眼神望著雪山。白青栓在旁邊一棵冷杉上,卻時刻關注花背的一舉一動。兩匹馬用自己的方式交流,它們之間的事情也隻有自己知道。蜂子比馬灑脫,迅速進入勞作狀態,在兩個營地中間飛過來飛過去,采蜜繁忙。它們不大喜歡那幾個陌生人,不過還不至於去蟄刺他們,盡量繞著飛就行了。蜂子不關心花朵之外的世界,隻為至高無上的蜂王瘋狂。

兩天時間,對峙雙方沒再發生衝突。段老倌兩次為白青送去草料、蜂蜜和水。

第一次奉送,胖子攔住段老倌,“老大,鄰居來了。歡迎不?”

大個子拎著酒瓶子爬出帳篷,問段老倌,“哥哥,你來就來唄,還帶東西幹啥?進來喝兩口。東北白酒,有勁兒。”

段老倌舉起裝滿草料的小桶,“送草料來了,給你下酒的。嚐嚐不?”

大個子笑了,“你兄弟吃肉,不吃草。你是想咋的?”

矮個子也從帳篷鑽出來,看看小木桶裏的草料,“你還真是個用心的馬倌,比我舅舅強。老大,收下吧。好馬不吃草料幹不動活兒。”

段老倌把木桶放在白青麵前,掏出幾個蔓菁扔進木桶,給白青增加營養。白青注視主人片刻,開始進食。這個狀態讓段老倌心裏踏實多了。

第二次送草料,段老倌還給白青帶了清水和一勺蜂蜜。段老倌擔心矮個子的水不幹淨,白青喝了會生病。

白青舔蜜時,大個子在段老倌身後別有用心地說:“老段,你後腦勺長了眼睛,盯著你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