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輕鬆了許多。但坦率地說，心裏也有那麽一絲若有所失的惆悵。尤其是，漂亮的桃妮走出門外的那一刻。我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但是像桃妮這樣的女人卻是頭一個。我在房間裏獨自坐了一會兒，她留下的氣味還在。這氣味讓我覺得親近又寂寞。
半個小時之後，有人敲門。我打開門，桃妮走進來。她說她走到賓館外麵，才想起她來的時候讓司機回去了。她等了一會兒出租車，但是沒有等到。我疑心她在說謊。不過也有可能沒有出租車。此時已經過了午夜。過了這個點，秦州的出租車確實很稀少。
我看著她。她看上去就像是經過了長途的跋涉那樣。她看上去漂亮，又寂寞。
我說，我可以送你回去。
她說，我想躺一會兒。我躺這裏，行嗎？我不影響你，躺一會兒就好。嗯，就這張床。
我沒有說話，她就躺到另一張**去了。過了一會兒，她似乎睡著了。短裙下麵的腿露在外麵，腿上是黑色的絲襪，修長又豐滿。我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我就在另一張**躺下了。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旁邊**的女人關了房間裏的燈，我隱約聽到她在脫去身上的衣服，接著她給自己蓋好被子。
後半夜的時候，桃妮走過來，鑽到我的被子裏來。她的身體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她光滑、溫暖又飽滿。她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她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甜蜜的初收小麥的味道。我根本不可能擺脫這種氣味。她在我懷裏，她的手和腳裹住我，就好像她真的經曆了長久的流浪那樣。
我進入她的時候，她望著我說，哦，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樣有經驗。
我想她說的是真的。桃妮就是這樣的女人。**的女人既無法假裝有經驗，也無法假裝沒有經驗。正如男人從來不能掩飾自己的欲望一樣。男人在某些時刻是生物。最聰明的生物也無法掩飾其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