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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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的晚上,脫下正裝的西州突然變了個模樣,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羞澀而又嫵媚,讓人突然換成了另一種心情。白露開著車路經西州最美的沿河大道時,情不自禁地想出了“白天不懂黑夜的情”這樣一句話,她記不清這話是別人說的,還是自己突然想出的,反正覺得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車內正播放著一首英國原聲歌曲《布列瑟農》,歌唱者是一位男子, 聲音充滿了男人的磁性,蒼茫而又憂傷,她一遍一遍地聽著這首歌, 仿佛找到了某種共鳴抑或是安慰,心裏舒服了許多。

下午,她從周大龍辦公室出來後一直在猶豫,如何給穀為民打電話,打通了又該說什麽呢?說實在的,自從他們分開三年來後,她再沒有給他主動打過電話,突然打去,讓人家拒絕了多不好,或者讓人家誤以為我又想投靠他就更不好。她想了想,決定不打這個電話了,要是周大龍問起,就說穀為民不接她的電話,一言以蔽之,省得再囉嗦。

晚飯後,白露覺得心裏還是煩,便想到歡樂頌蹦一會兒迪,放鬆放鬆。她經常用這樣的試來調整自己心態,調整一下,心情立馬就會好轉起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上次與歐陽雪一起買的長裙,到鏡中一看,果然勾勒出了她魔鬼般的身材,一下把她的精神又提了起來。她很想給歐陽雪打個電話約她一起去,可一看時間有些晚了,就隻好作罷了。

西州的夜晚看上去並不奢華,但是,沿河的風景卻要比白天更加迷人。白露記得多年前她第一次來到西州的情景,那時的西州夜晚看上去很是張揚,即便一個小小的發廊,也要把門麵搞得五光十色,非常誇張的向路人彰顯著它的曖昧和**,而那些大一些的洗浴中心和KTV更是肆無忌憚,迷人的燈光幾乎成了黑夜的導航,恨不得把那些幽靈般的男人統統吸引到了她溫柔的懷抱之中。這幾年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掃黃打非,把那些靠小姐維持生意的洗浴中心和按摩洗頭屋全部掃除幹淨了,光怪陸離的燈光也隨之消失了,這讓人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平和自然。就在不遠處,她看到歡樂頌KTV酒吧,打過方向盤,將車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