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国庆节就到了,为保证东邑人民过上欢乐祥和美满的节日,市综治委决定在节前集中公安、城管综治、联防、经警和内保人员,对市区和乡镇结合部进行一次搜捕行动。旨在将那些对社会安宁构成威胁,随时有可能使人民生命财产遭受侵害的穷凶极恶危险份子一网打尽。城管综治执法大队几十名执法队员,三部小车、四部三轮摩托以及二部二轮摩托车,奉命配合警方参加搜捕行动。
马铁本人带四名精悍的高大队员,随同市中区分局经侦大队长严思琴并全队干警一道参加行动。
抓捕行动从晚上10点钟开始。到凌晨2点多钟,各路人马都回到了分局大院。
这次抓捕行动收获不大,不知是走漏了消息或是犯罪份子本能的嗅觉、反应较为灵敏,捕捉到了公安机关惯于节前采取大规模行动的信息而闻风逃逸了。不少劣迹人员和贩毒罪犯、吸毒人员,甚至惯偷惯盗者都没了踪迹;一些“家庭茶馆”也暂停了营业。
卡拉OK厅和夜总会等娱乐场所的“厢妹”,基本没有上班,只剩下一些新来的、没什么姿色的坐台小姐或一些有实权人物、执法人员撑腰壮胆,一般人惹不起的高级“厢妹”没精打采凑在一起打扑克或呵欠连天的看电视。不仅各个包厢空着,就连大厅里唱歌的人也没几个。按摩室、洗脚房等,干脆连门都没有开。
整个行动仅抓获了一些小罪不断、大罪不犯的小角色和几起打小麻将的倒霉小赌徒。
马铁和严大队长率队分乘两部汽车在西门城郊一带悠转了几个小时,只抓到两名偷自行车的小毛贼,逮了几个神情恍然、脚步踉跄面如死灰,行尸走肉般的吸毒青年。
约摸1点钟左右,眼见得再转下去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了,严大队长和马铁商量了一下,决定收队回局。
下雨了,伴随着撕裂天地的雷鸣电闪。不过片刻功夫,铺天盖地的大雨飘泼如注下了起来,浓浓的水雾笼罩了天地,汽车灯雪亮的光柱照射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如果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这种气候环境下,绝对辩不出东西南北,连走路都有可能碰得头破血流,驾驶汽车更随时有可能发生严重车祸。
好在马铁和另一驾驶员,都是闭着眼也能将东邑大街小巷走遍,开车技术好得没法说的艺高胆大者,居然摸索着越过厚重的雨雾,平平稳稳回到公安局大院。
在询问几个吸毒青年时,一个皮肤惨白、眉清目秀,穿着打扮较为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子弟的年轻人,跪在地上求情告饶的流着眼泪抽泣,要求不把他送戒毒所去,保证让家中立刻送2200元钱罚款来。
因为他刚走上工作岗位不到三个月,领导和同事们都对他很好,但单位制度很严,凡吸毒者一律开除。强制戒毒三个月本无可厚非,但那样就会使他丢掉许多人梦寐以求,没有坚挺关系或经济基础,根本不可能端到的金饭碗,也同时葬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
他苦苦哀求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保证一定戒掉毒瘾,争取成为守法的社会主义国家合格公民。同时,还表示愿意协助警方端掉一家既聚众赌博,又贩卖海洛因的“家庭茶馆”。
一番认真细致盘问后,严大队长和马铁认定:这自称竹南区委书记郑成忠亲弟弟的人,供述的情况有很大可信度,当即决定由他带路前往贩毒聚赌窝点采取行动。
经请示分管局领导同意,严大队长带四名干警和四名执法队员,以及一心想立功抵过免去强戒之苦的郑成兵,乘坐一辆汽车、二辆三轮摩托车,前往位于前进路机动车临时停车场新建大厦捉拿毒贩赌徒。马铁和何大队长等人留下,继续询问其他吸毒者和两名盗窃自行车的小偷,负责完善法律手续将他们送收审所。
严大队长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何副大队长和马铁等已把几份询问笔录弄妥,按规定填好收审表交值班领导签字后,把几个作案人员送到了收审所和戒毒所。
几乎所有参加行动的人都收队回家了,除经侦大队三间办公室还有人声和灯光,整个分局大楼一片寂静。马铁斜躺着在长沙发上出了轻微的呼噜声,何副大队长等人在用滚烫的开水冲泡方便面,倾盆大雨的夜,真难熬到天亮……
何副大队长等人的方便面刚刚吃了几口,严大队长等人丧气垂头回来了。马铁睁开眼一看严大队长沮丧的表情就知道她扑了空。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怎么回事?难道姓郑的小子骗了你?”
严大队长摇了摇头道:“郑成兵倒是没有骗人,基本上说的是真话。那家赌场现在仍搞得热火朝天,虽不知道是否有人贩毒,但参赌的人肯定不少,赌注也一定不会小,起码是几百元钱一炮的承包。隔着防盗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吆喝声和搓洗麻将发出的‘哗哗’声,只可惜进不去,我们在外面取保险断电,从底楼端水往门底下倒……什么法子都想尽了,可就是没人开门出来,没办法,只好回来了。”
马铁看看手表:“我的妈,你们在那里折腾了近两个小时!里面的人被惊动了吗?”严大队长想了想说:“估计里面的人没有被惊动,因为直到我们离开,里面还打得热火朝天,没有丝毫停止的迹像。”
马铁双手抱在胸前,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又问道:“那家人住几楼?有什么社会背景?从事什么工作?和公安局的内部有没瓜葛?”
严大队长正要回答,郑成兵抢着答道:“那家人住底楼,后门可以通到蔬菜农场菜地,还可以从一条下水道爬到瓜子厂那边。老板姓李,是运输公司修理工,老板娘姓苟,饭食服务公司营业员,两口子都待岗在家。他老爸原来是市委伙食团长,哥哥叫李成,也是警官。听说社会关系很广,公安局好多人都到那里打过牌……”
“李成应该知道今天晚上的统一行动呀!”马铁摆了摆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望了望满屋的人,摇摇头对严大队长说:“大姐,你想不想去端?有没有胆量去端那窝子?”
严大队长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明知今天晚上全市统一行动,却依然胆大妄为……为什么不想去,有啥子不敢去?我依法查毒禁赌,未必还怕了他李成?关键是进不了门,有啥办法?”
何副大队长和其他干警也七嘴八舌的说要雄起,非把那顶风聚赌的家伙收拾一顿,要让内部害群之马知道厉害。几名血气方刚的执法队员,更是摩拳擦掌嚷着马上去把那窝子硬端了。
马铁看了看表对严大队长说:“现在已经快4点,回去也不一定睡得着觉。如果你发话,我保证能顺利进到那家屋里,把聚赌的人一网打尽,至于毒品嘛,那就得慢慢搜、仔细找了。你看呢?”
严大队长望了望何副大队长,何副大队长肯定的点了点头一掌击在办公桌上说:“去!我才不信老虎屁股摸不得,愿意去惹祸的,由马队长指挥,出了事麻烦由我和严队负责!不愿意去的就回家休息!”
马铁神色变得十分严峻,他和何副大队长交换了眼色,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猛喝道:“综治执法队的人跟我来!”大踏步走出办公室往楼下走去。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默默跟着来到楼下大院,迅速坐到汽车里和摩托车上。
车到前进路临时停车场悄然停下,马铁和先前随严大队长来过的两名队员抢先下车朝黑黝黝的新建大楼摸去,其他人也迅速跟了上来。
在四单元底楼,可以清晰听见靠右边一间房子里,传出很大的嘈杂声和麻将声,人们一齐停下脚步望着马铁,看他想什么办法进门。
马铁四周看了看,仔细观察一番地形后,对众人耳语般说道:“我们直接敲门,如果门开了就全部往里冲。如果不开门却听到里面乱哄哄的脚步声,桌椅倒地麻将散落的嘈杂声,就全部把电筒打开对着防盗门猛踢,必要时将防盗门撬开硬冲进去!”众人无声的点了点头,纷纷做好了准备,几个身强力壮的干警和队员来到门边,做好撞门的预备姿式。
做好了准备,马铁上前在防盗门上猛敲了几下,大声叫道“开门!快开门!”
嘈杂的室内立时安静,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你什么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我是马铁,追查贩毒罪犯,请马上开门接受检查!”
话音刚落,只听里面一片大乱,有人惊叫:“马铁来了,公安局和综治队的人来了!快把东西收好!”接着“唏哩哗啦”的麻将落地声和桌椅倒地的巨响,男人女人的惊叫和慌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马铁大手一挥,几个队员同时飞起脚踢在防盗门上大叫“开门!”
一张胖乎乎的男人脸从防盗门小窗里钻出来,中气不足的喝叫道:“你们干啥子嘛?半夜三更抢人嗦?”
马铁从黑暗中一下扑过去,猛将一只手抻进去抓男人头发沉声喝道:“公安局抓捕逃犯,立刻把门打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刹那间,好几支雪亮的光柱直射防盗门小窗,几名干警一齐吼道:“赶快开门!否则砸门了!”
被马铁抓住头发的胖男人,正是房主李业,见警方如此阵仗,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只好十分别扭的伸手打开门对马铁说:‘我已经把门开了,你松手!”
马铁屈膝一顶,那铁门果然已经松动,左手抓住防盗门拉手,慢慢将门往身边拉开一条缝,右手一松,丢开那胖子的头发,身子往后一退将防盗门拉开喝道:“快,进屋仔细搜查!”
干警和综治队员冲进颇有点现代色彩的屋内,只见客厅里一片狼藉,遍地烟头、麻将、扑克牌和百元大钞。好几个穿着打扮气派的男女,苍蝇一样乱窜,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似的惊慌。三间卧室门紧紧关闭着,听不到一点声响。
马铁对着乱成一团的人喝道:“全部靠墙站好,一律不准乱动,不准交头接耳,按次序将身上的钱和所有东西放在桌子上。”
严大队长朗声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请各位配合、支持行动,不希望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马铁对耷拉着脑袋站在屋角的胖男人李业和颜悦色的说道:“请你把那三间屋门打开。”
李业没开腔,一个留原子弹爆炸式发型、穿高级红色皮衣、浓妆艳抹的中等个子妖冶女人抢着答道:“那三间屋都是卧室,里面睡着老年人和小娃儿,没得什么好看的。”
严大队长杏眼圆睁嚷道:“不管是什么室都必须开门,再说一遍,请你们配合,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妖冶女人迟疑着没有动,马铁火了,叫道:“来人,把这三间屋的门给我踢开!”三名干警应声过来,问严大队长:“怎么办?”严大队长一点头喝道:“踢,出了事我负责!”
“莫踢!我开!我开!”李业突然冲了过来,边摸钥匙边朝妖冶女人骂道:“你娘的个腿!喊你开门你就开嘛,木在那里做啥子?他妈的瓜婆娘!”
三间卧室都开了,里面黑黝黝没一丝光亮,干警打着手电筒进去一看忍不住乐了,只见有床的屋里,**、屋角柜中都是张皇失措的男女。没有床的两间屋里,也分别藏着好几个衣着时髦气派,满脸惊恐的中年男女。
客厅、卧室、厕所、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在一些毫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大把钞票和几十个用一分钱纸币包着、仅指甲壳那么一丁点黄中泛白、生石灰一样的小包,估计是纯度65%左右的海洛因。得交禁毒大队的技术人员化验后才能做结论。
所有人都被集中到客厅里来了,马铁数了一共十八个人,立时皱起了眉头,略一思忖,对严大队长说声:“派两个人跟我来!”急急朝外奔去。
严大队长下巴一扬,两个年轻干警和一名综治队员快步跟了出去。
奔到瓜子厂外的下水道出口,马铁等四个人静静蹲在地上,瞪大了两眼望着足有一米见方的出口。
约摸过了几分钟,下水道里传来了动静,很快,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头伸了出来。接着,一个穿西装系领带的大半身子撑了起来,却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僵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马铁在那两手撑在下水道出口,身子悬着的男人脸上轻轻拍了拍,笑嘻嘻的说:“亲爱的冉科长,放着大路你不走,怎么钻到狗才会进去的洞里?”
身子悬着的男人眼睛眨巴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想撑起身来却分明感到力气不足,朝马铁投去乞求的眼神。
马铁一把将他拉到地面问道:“下面的人还需要帮助吗?”
下水道里传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帮忙把我拉上来一下嘛!”
一个身材高挑,头发挽成一个髻盘在脑后,上穿淡蓝色短袖衫,下着浅咖啡长裤,低头用一本杂志遮住脸的高个女人从下水道被拉出来。马铁眼睛一跳,纳闷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
管他妈是哪个的女人,回到局里慢慢问吧!问题是:端了干警李成胞弟的窝子,抓了冉小琳的兄弟、市局治安处副处长的小舅子,市中区国土局科长,可能又会有麻烦了。
回到经侦大队办公室。严大队长一行已把其他聚赌人员带了回来,正一个个核实身份和职业。马铁拿下大盖帽搔了搔头,走到那好像专门躲避他的女人身前,两手抱在胸前轻轻问道:“女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那女人低垂着头久久不回答,并转过身,将背对着马铁,身体似乎正微微颤抖。
马铁有点生气了,提高声音叫道:“这位高傲的女士,请你把背转过来,如实回答姓名,年龄和工作单位。”
严大队长也走过来非常严厉的叫道:“转过身子,回答马队长的提问。”
那女人仍不开腔,也不转过身来,但却颤抖得更厉害了,看得出她思想斗争一定非常激烈。也定是个爱脸面、有身份的清高之人。
严大队长沉不住气了,提高声音:“嗨,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几次叫你转过身来,你稳起干啥子嘛?”回过头对注视着这边动静的干警们喊道:“来两个女同志,帮这位高贵的女士到何大队那里登记名字。看看是哪家大少奶,这么大的架子,问了半天都不理睬。”
就在这时,那女人转过身抬起脸,大理石般晶莹光洁的脸上,水汪汪的大眼忧怨的望着马铁。两片薄薄鲜红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又马上紧低下了头,慢慢往另一间办公室何副大队长登记的桌边走去。
马铁大吃一惊,使劲揉了揉眼睛,喃喃说道:“怎么会是她?难道是我看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严大队长疑惑的问马铁:“她是哪个,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额头上出汗了,那么紧张干啥?”
马铁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大姐,你少打趣,她和我不是那种关系。”
严大队长打趣的笑道:“你们是哪种关系?”
“朋友加兄弟的妻子,我和她应该是大伯子与弟媳的关系。”
严大队长微微一征:“哦,是这样。她是哪个的老婆?长得很不错嘛,十个男人看了九个爱,老太爷见了都要打裤袋!”
马铁淡淡一笑:“你太孤陋寡闻了,经贸委曾永红副主任的太太,赫赫有名的东邑第一美人都不认识?”
严大队长吃了一惊:“是她?魏翠!我好像记得魏翠一头披肩秀发嘛,怎么成了盘着发髻的这身洋打扮?而且她以前从不抹口红,这会怎么变成血盆大口了?奇怪!”
马铁微笑着说:“你倒是观察得挺仔细,连人家搽没搽口红都一清二楚,我只是在琢磨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而且会和冉科长一起钻了狗洞!”
严大队长皱了皱头说:“出现在这种场合都不会有好事,估计是参赌。”
马铁抬起手腕看看表说:“已经快天亮了,一个美艳惊人的妇人,和赌徒们混在一起,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呀,我倒要仔细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严大队长朗声一笑:“那你呆会儿就好好、慢慢问吧!”
自从那次和马铁等人在“名绅”吃了晚饭,由马铁的司机送回家后。魏翠再也没住父母家,而是按马铁的嘱咐,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家中。
不过,她却“老实”得令曾永红头痛。不但每天都睡到中午12点钟才起床,而且所有的家务事都不做、饭也不煮,只按月交给魏妈妈一千元钱生活费。每天就中午去吃一顿,饭后碗一丢,擦把脸就出门扬长而去。
晚饭从来不回家吃,而且不论月明高照或刮风下雨,12点以前从不回家,有时三至四点甚至天亮才归。其间不管打多少电话,都不会接。
不当厂长后成天在办公室看报纸喝清茶的曾永红,没有了往日的忙碌和应酬,更没了那么多酒喝。下班后到岳父母家吃了饭就闲得无聊,除了看电视、喝茶、抽烟以外,没任何事情可做。寂寞得心里发慌时,就邀约几个往日关系密切的朋友吃麻辣烫喝啤酒,直到酩酊大醉摇晃着回家。
好几次,他尽量语调温和的问魏翠,每天回家这么晚在干什么?劝她尽量早点回家,顾忌点影响。魏翠听了似笑非笑的扬了扬眉:“我在外面做什么,没有必要向你汇报。至于回家晚了会有啥影响,我倒没考虑过。你以前不也是每晚都要3点钟以后才落屋吗?我那天在妈妈家不是说过:我们从今后要开始新的生活吗?”
曾永红惊诧的问:“什么新的生活?”
魏翠冷冷一笑:“我的曾副主任,连“新生活,各管各。”这句话都不知道,你也太过份官僚了!
曾永红气得瞪着眼睛喝道:“你……你纯粹莫名其妙!”魏翠却自顾哼着歌儿到卫生间冲澡,再也不理会他。
不仅每天只在家吃一顿饭,接近天亮才回屋睡觉,就连夫妻间应有的那档子事也没有了。按理说,三十多岁的男女都很强,俗话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是指三、四十岁的人精力旺盛,**极度频繁。
身体健康丰满,雌性激素发达的魏翠,历来性欲极强。以往两人没有隔阂时,她在**方面要求非常强,经常弄得曾永红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直喘粗气,连说不行了不行了,她会还意犹未尽的在他身上掐着捏着抱怨他不中用、不能满足她,使她既扫兴又难受。搞得曾永红极端尴尬,直叹身体太差,面对玉体横陈、美艳惊人的胴体竟无能为力。偷偷买了一大堆补肾壮阳的丸药每日吞服,幻想能够一展雄风满足夫人纠缠不休的需要。
然而事与愿讳,丸药吃了不少,却仍然蔫不拉达难以雄起。为此除经常被掐得浑身伤痛累累,多次被魏翠讥讽为假男人、太监、煮熟的丝瓜……
好多次,望着魏翠因性欲得不到满足而两眼赤红,满脸发烧负气背过身睡觉的难受样。曾永红非常内疚,恨没有马铁那样伟岸结实的身体;恨太过肾虚不能满足妻子的正当要求。以至到后来,每当和魏翠行夫妻之事时都十分紧张、生怕过早出港而扫她的兴。
可越紧张就越把持不住,以至到了刚一进港就无法抑制一泄如注的步……可现在事情翻过来了,魏翠性冷淡似每每对曾永红的暗示无动于衷,对他充满**的爱抚,反应十分淡漠。并以种种理由谢绝他难以抑制的正常要求……有好几次曾永红仗着酒胆强行要和她造爱,粗鲁履行丈夫权利把她压在身下,她既不反抗也不配合,面无表情的躺着,任随他淋漓尽致的发挥,事毕后也不望他一眼,一声不吭去冲了澡回来睡下。
曾永红每次求爱后喘着粗气仰躺在**时,都会有适才**的感觉。他不止一次暗问:魏翠难道真没有了往日的**,得了性冷淡综合症,或是更年期提前来临?她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几天不归,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不回家,难道都是在打牌?凭她母牛般健壮的身体,没有性的渴求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仅只是对他曾永红产生了厌恶、排斥感,仅只不愿和他**而移情别恋了?想到这里,曾永红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恶的第三者是谁,竟敢把绿帽子给我戴上了?不行!必须尽快摸清魏翠的行踪,弄明白她到底在和啥人脸幽会鬼混,到时找人去抓个现行,把那小子的脚给打断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