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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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翠強忍淚水回到家中,曾永紅還在呼呼大睡,滿屋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濃酒味。不用說,他昨晚一定又和那些酒肉朋友喝到深夜才歸,魏翠感到一陣惡心,走到外屋將窗子推開,打開吊扇,想盡快驅散滿屋令人作嘔的怪臭味。

她有了想要歇斯底裏發作,和人大吵大鬧一場的欲念,覺得大鬧一場或摔碎什麽東西,才能排遣胸中的鬱悶。可是找誰吵,和誰鬧呢?對於曾永紅,她已經沒有了和他爭執、甚至談話的興趣了。她太恨他,恨得麻木而隻有冷,如果不是考慮到名聲和麵子,不是想著馬鐵等朋友的良苦用心,她早就和曾永紅離婚了。

現在雖名義上沒有離婚,可實質上她早就沒有把曾永紅當丈夫。僅是為了麵子而暫時湊合著住在一塊而已。

不知何時起。她竟對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曾永紅越來越看不順眼了,覺得他的缺點實在太多。恨當初被鬼摸了腦殼,嫁了這麽個既窩囊又沒有任何專長,成天隻曉得喝酒的男人,害得她老是被人欺負還不肯幫忙。

想到這裏,她又開始怨恨、咒罵程世龍、汪蘭、薑明勇混蛋,如果不是被三個混蛋聯手設計陷害,壞了清白之身。使她啞巴吃苦連,有苦說不出。並隱隱有一些負疚感,她已和曾永紅離了。

說曾永紅嫖娼畢竟是流言蜚語,組織和紀檢部門並沒下結論。他是否在外尋花問柳隻是猜測。而她,卻實實在在被人趴在身上玩弄了,周身都布滿了那姓薑的指紋和舔痕,就連最隱密的部位,也被那家夥狗一樣舔過……她的怒火開始集中到薑明勇身上,咬牙切齒暗暗分析著這不要臉的瘦狗到東邑有什麽目的。

他竟敢跑到公安局繳錢取人。老娘變成女二流子都是被他害的,他還好意思來!到底是什麽用意?不行,要向何擁軍打聽姓薑的到東邑幹什麽,他倆怎麽又混在一起了?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