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亚东的山,自然要先说说古老的特提斯海。距今约几千万年之前,特提斯海浩瀚无垠。当它沉睡一觉醒来,翻了一个大身,搅动得天翻地覆,掀起巨大的波浪,一个无与伦比的山体,从蔚蓝色的海洋中咆哮崛起,横空出世,凝固成茫茫浩浩的山脉,托起世界屋脊这个伟大的“圣女”……
雪山冰川高耸云霄,莽苍雄浑气势磅礴,银装素裹婀娜多姿。在阳光照耀下,终年缭绕着白云的轻纱,变幻莫测,装扮得楚楚动人的形象。在那些巍峨的山脉中,以及如繁星般的著名高峰,奠定了她在地球上所有山系中,无可争议的首领地位。从而,被加以“世界屋脊”的冠冕——它就是喜马拉雅山。
在喜马拉雅山脉中部南麓,有一座终年积雪的卓木拉日山。山峰西侧耸立在中国亚东县境内,东侧面向不丹王国,右边便是印度锡金邦方向。
由于卓木拉日山系横亘苍茫,从而导致亚东县北高南低的地势,将县域划分为两个迥然不同的地貌单元。她在562国道沿线,位于帕里镇,距离亚东县约70公里。
卓木拉日雪山,它由远古生代地层和喜马拉雅山花岗岩所组成的断块山系。这座雪山身高7350米。峰顶突兀,壁峭坡陡,雪峰林立,天寒山冻。这里可见挂着成排晶莹发亮的冰凌山洞,可见横空架着的巨大“冰桥”……这山无愧是冰的领空,雪的世界。
很多登山和旅游探险家,都梦想登上这座雪山的奇峰,可惜至今还未被人类征服。所以,也有人戏称她为“处女峰”。它在国内外享有很高声誉,令多少人梦想攀登,尤其令探险旅游者和科学考察家无限向往。
我们车的前方,一座雪山在晴空万里的天幕中,在朵朵云霞的环绕里,渐渐露出了卓木拉日白雪皑皑的绝美真颜。一路走一路拍,想把神山的每个角度,尽收进我的相机里。
到了观景台,我们急迫下车,近距离仰望卓木拉日山,将带来的哈达,随风献给了它。观景台风大,烈阳奔放,台边无数的五彩经幡被风吹得嗖嗖轰响,飘柔的云气像仙女的裙带一般,一直环绕着它。呈现出喜马拉雅仙女的化身。
相传,卓木拉日是喜马拉雅七仙女之一,又名“神女峰”,是“卓木”姑娘的化身。当地人还把卓木拉日雪山称为神女峰的“大姐”。于是,我迷惑不解地问一直陪同我采访的吴江燕先生。
他说:“在亚东民间传说中,喜马拉雅山上有七位神女。这七位神女的‘大姐’就是卓木拉日,老三才是珠穆朗玛……”
喜马拉雅山神女之一着实令我感到惊艳。在当今这个看脸的时代,作为神女,绝对颜值!
可我还是有点迷惑,无论从海拔高度还是地里方位上算,我算来算去,都算不到这位“大姐”身上。我想,为了旅游许多“名胜”都像搞艺术创作一样,不以科学来解释,而是进行了艺术加工。当然,在西藏亚东这片传说最多的神奇土地上,如像舒成坤先生把“多庆湖”改名“多情湖”一样,只能用“特有文化”现象来解释。
我们伫立在多庆村旁,这里修建好一个宽阔的“观景台”。进入台边,抬头仰望拔地而起的卓木拉日雪山。山脉峭壁千仞,冰川纵横,像是条条玉龙腾云驾雾,从天而降,浩浩****,气势磅礴。
远远看去,山势险峻,山顶终年积雪。云雾像一条条洁白的哈达,萦绕在半山腰,飘飘欲仙,旷世绝尘。
每当日落的时候,卓木拉日山就会变成一位神女的身影,出现在冰峰雪顶,白雪皑皑的峭壁上。在夕阳的衬托下,在飘**的云雾里,在雪光的反射中,那位神女身影显得格外亮眼,引人瞩目,俏丽的脸蛋露出热情的高原红,那流动缭绕的云雾,像是她披肩的长发,那飘飞的白纱,宛若是她献给人间的哈达。
在卓木拉日神山身下,还有一个高山湖泊多情湖。当地人称她们是一对“神山圣湖”。
站在观景台送目可见,湖对岸是耸立峰峦跌宕的雪山,与卓木拉日雪山遥相顾盼,天上飘浮着大团大团的彩色云朵,波光粼粼的湖水把众多雪山的灵魂拥抱在胸怀。
多情湖是直接受冰川作用而形成的湖泊,形成年代较久。湖区地质构造相对比较稳定,地形低洼,冰雪融水是湖泊的主要补给水源,容易贮积。过去湖水水位与公路相对照较高。近年来,由于冬季雪水、夏季的雨水偏少,湖水水位相比下降。
在拉萨、日喀则至亚东的要道上,来往亚东的客人在车上或者下车就可以观赏其如画的风景,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多情湖与卓木拉日山遥相呼应,湖水、雪山相互映衬,两岸雪山的倒映把多情湖点缀得更加美丽、最具高原湖光山水特色。
多情湖两岸有高耸的雪山,加上蓝天白云,还有湖里的野生动物游弋。近看湖光山色,远看天、山、湖相连,就是一幅自然天成的山水国画。
湖里的水大多是冰雪消融汇成,其总面积150多万亩,湖泊里天然无污染的鱼,鱼蕴藏量在1500吨以上。湖水清澈如镜,一眼见底。日出月升,光影交错,湖山一体,接目难忘。
凡路过卓木拉日雪山和湖泊的人,都可欣赏到她壮丽的美景。当地人路经此山时,往往就会朝向雪山湖泊顶礼膜拜。
他们跪拜的不仅仅是神山,也是向往祝福这里的“神山圣湖”,一对相互守候的“千古恋人”。
“千古恋人”——自然演绎了千古传奇、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女主角卓木姑娘,男主人是“干城章嘉”(注:干城章嘉,是全世界14座8000M高峰中的“老三”,位于尼泊尔和印度锡金邦的边界。干城章嘉被锡金人视为神山)。
传说干城章嘉,是从前锡金部落首领的小儿子。他平时爱骑着一匹大白马,来到喜马拉雅山打猎。一天,他看到天地间一个绝美伦比的姑娘,在茫茫的帕里草原上放牧。
自古谁人不多情。当干城章嘉看见的这个美丽可爱的姑娘,他就高举手中的皮鞭,抽打驾驭着白马,向那位放牧的女子腾云驾雾而来。当白马下凡帕里草原时,那个女子也飘散无影。他在茫茫的草原上寻觅了多日,仍然没有发现姑娘的踪影,只好垂头丧气,郁闷不乐地回到了锡金部落……
干城章嘉回去之后,想着动人心魄的姑娘,整天奶茶不思、牛羊肉不食,心不附体,害了相思病。
王母发现自己的儿子生病了,就问他是怎么搞的?
“王母,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我想去娶她为妻。”
“你父王在部落里,已经为你选好了一个勤劳善良的姑娘,他哪能同意你去娶一个远方的女人?”
“我不要勤劳善良,我要美丽可爱的女人!”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父王绝不会同意的。”干城章嘉的母亲,在奉劝小王子。
“王母,求求你给父王说说,看他能否答应?”这位爱子的母亲,拗不过儿子的倔强,答应向他父王求情。
锡王一言九鼎,哪能说话不算,岂能因儿子另有所爱而悔婚?
锡王生气地取下挂在墙上的马鞭子,气愤地来到儿子的病床前:“你想悔婚?这根马鞭岂答应?”
“我就是不娶部落的女子,我一定要去娶那个美丽的女人成亲!”
“做梦去吧!”叭——锡王高举马鞭,打在了小王子的身上,痛在了母亲的心上。她上前夺过丈夫手中高举的皮鞭:“儿子,你就依了父王的意思,不要倔了,听从父王的话,免得再挨抽打。”
干城章嘉自知斗不过父王,狡猾地点头认从。于是,锡王才罢手离去。
是夜晚,狂风吹起,满天飞雪。在干城章嘉王子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放牧姑娘的身影。
“她会遇到暴风雪?她能挡得住?我要保护她!我要去娶她!”干城章嘉王子翻身立地,闪电般地冲出王府,骑上他的白马,腾云驾雾,向喜马拉雅山飞奔而来,落到了帕里草原。
奇特的景象出现了,这里晴空万里,白云朵朵。于是,他睁大眼睛,举目在辽阔的草原上扫描,喜出望外地看到了那个美丽可爱的身影出现在草原上。于是,他潇洒走上前:“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卓木。”她向他傻傻一笑,黑黑的眼睛放光。看清了来人,她又羞涩地躲闪。
干城章嘉王子激动地张开豪放的胸怀,向卓木姑娘唱起了情歌:
因为有你在格桑花儿开
你把美丽的高原红画在脸颊
你迷人的微笑让我遐想云天外
因为有你在彩虹飘过来
在霞光和朝阳亲密的地方
在神山圣湖与梦中情人心相连……
卓木姑娘仙女被干城章嘉王子的情歌留住了脚步,她深情地望着他。他担心她再次溜得无影无踪,率性一把将她搂进张开的胸膛:“我要娶你!”
“你能抗旨?”她轻轻地摇摆着头,心不相信。
“我已违背父王的旨意,不娶部落的女子,敢于抗旨逃出来到这里寻你!”他用力搂着她,不让她再有闪失。
她毕竟是位放牧的女子,上次见到他追她,她担心他一时兴起,转身忘情。于是,才闪出他的视线,看他是否真心。
干城章嘉王子把上次回家的境遇,统统向卓木姑娘的心倾吐。她相信了他说的话。如今他再次出现在她的身旁,令她心儿慌里慌张,躲闪不及,倒进他的胸膛。
从此,卓木姑娘,与干城章嘉王子的两颗心贴在一起,深深地相爱了。
当美丽的放牧姑娘,准备嫁给干城章嘉王子的时候,不丹部落的一个王子,因此迷恋卓木姑娘,嫉妒他们结缘相爱,就在草原打猎时,意欲谋害干城章嘉王子,向他射来一支打猎的弓箭。
保佑苍生的佛祖,看到不丹王子因“情杀”射出的箭,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把那支即将射中干城章嘉的箭挡了一下。飞向干城章嘉的箭,刚好射在他身背的一个酒壶上。酒壶被箭射穿,飘香的青稞酒洒向草原,漫漫演变成一个碧波如镜的湖泊……
佛祖得知此事后,为了避免因“情杀”而给这里带来灾难,草原部族之间发生战乱,伤害无辜百姓。索性施法,惩罚他们三个人,将其点化变成三座雄伟的雪山,守护着各自部落辽阔的草原、牛羊和牧人。
从此,美丽善良的卓木姑娘,与自己深爱的干城章嘉王子相互守望。在空旷冷寂的冰雪中,深情相依相偎、遥相顾盼。
从此,干城章嘉王子与卓木姑娘,这对真心相爱的神奇恋人。情殇遗世独立,千古耸立人间。
从此,人们就给那座雪山取名卓木拉日,流传至今。
那个酒染的湖泊,这就是如今的多情湖。这是一个多么浪漫而传奇的名字。我今天终于找到了答案,或许这就是舒成坤先生把“多庆湖”改名为“多情湖”的缘由。
因为有了卓木拉日雪山相伴,多情湖更加温暖美丽。山体倒影湖水里,云飘雾起,日出日落时,雪山与湖水融为一体,交相辉映,呈现人间。
我们的车沿着湖边慢慢行驶,蓝天彩云飘洒追逐,碧波湖水浪漫煽情。雪山湖水,在蓝天和白云的折射中,人们从不同角度观赏湖水,在视野中还会不断出现颜色变幻,呈现出淡蓝、深蓝、浅绿、翠绿、墨绿五色景象。
只是多情湖并不是一位喜欢显摆张扬的角色,若要看到她的绝世容颜,那一定是她张开红日的笑脸,才愿意大方高兴地显身露脸。否则,在阴雨的天幕中,她也会闪身隐退。
在碧水蓝天的湖里,最为般配惬意的景象,应该是湖面中出现自由自在的水鸟。多情湖里也是如此,星星点点散见一些水鸟,有的我没有见过,叫不出鸟儿的名字。
在那宽阔的湖面中,这里的水鸟并不多,显得寂寞冷清。或许是季节的缘故,还没有到达水鸟迁徙高峰期。而散游在多情湖中的鸟儿们,可能是不喜欢游人的气息,都在远离我们的湖面嬉水游弋、上下翻飞,快乐寻食、追逐戏水。
多情湖还是斑头雁和棕头鸥的繁殖湖区,在适合的季节里,常常能看见它们。可随着幼鸟的陆续出壳,它们的父母随即带领幼鸟离开这里,飞往到其他湿地寻欢生活了。
多情湖中,也有珍稀的丹顶鹤。它们在繁殖期时,会出现雄鹤与雌鹤对鸣的情景。雄鹤头部朝天,双翅频频振动,在一个节拍里发出一个高昂悠长的单音;雌鹤的头部也抬向天空,但不振翅,在一个节拍里发出两三个短促尖细的复音。
这种男女“二重唱”,不仅是对爱情的表白,还能促使雄鹤与雌鹤**同步,保证它们**繁殖成功。而且也是对企图入侵者的宣言与警告。
丹顶鹤喜欢在碧波**漾的湖里跳舞。它们的舞蹈动作有伸腰抬头弯腰、屈背鞠躬、跳跃踢腿、寻欢衔食、展翅飞舞等等。它们这些舞蹈动作,大多都有比较明确的指向。例如,鞠躬一般表示友好和爱情;全身绷紧低头敬礼,可为表示相互招呼之意;弯腰和展翅,则表现怡然自得、闲适欢快的心情。
在多情湖边游赏,还听到一个姑娘救鹤的动人故事——
一天太阳收起翅膀后,即将落入卓木拉日雪山时,一位名叫卓玛的姑娘,在湖边赶着一群羊子,往居住的牧屋赶回。她突然发现了一只丹顶鹤,卧病在湖水边,伤心落泪,孤单地等待救援。
藏族姑娘天生喜爱生灵。卓玛发现受伤的丹顶鹤,立即扔下羊鞭,跑到湖边,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生病的丹顶鹤,抱在温暖宽厚的怀中,发现鹤腿受伤严重。她就怜惜地把鹤抱回家里。
卓玛姑娘立马上山采了一些草药,为丹顶鹤包扎伤腿,然后用心呵护,精心喂养。大约两周之后,受伤的丹顶鹤的精神就好了起来,开始扑腾翅膀,向救命恩人表露:不想打搅姑娘了,它想回归自然的巢穴,寻找它的家人。
卓玛明白了丹顶鹤的心思,她就在一个艳阳天的中午,抱着鹤来到多情湖,依依不舍地把它放进湖水里。
这只丹顶鹤很通人性,它下到湖水里,在湖中游了一圈后,伸出长长的颈脖,仰天叫了几声,而后又用头点水,向卓玛姑娘连连点头致谢。
卓玛姑娘站在湖边伸出双手,向丹顶鹤做出了一个飞翔的动作。于是,鹤看懂了姑娘的心思,展翅起飞了……
据说,后来每年夏天,卓玛姑娘救过的那只丹顶鹤,都要飞回多情湖,若是看见姑娘在湖边放牧时,它就会来到她的身边,仰天大叫,还会在湖水中向她“舞蹈”,以示伤病已经痊愈,获得重生,向救命恩人致谢。
温情有爱、亮丽恬静、碧波妩媚、清如明镜的多情湖,与“神女峰”构成了动人的传说,湖山浑然一体,镶嵌在绿草茵茵的帕里草原上。
广阔的帕里草原,在多情湖边漫无边际。往往在湖泊的边上,水草青青,茂盛丰盈,野花遍地,随风摇曳。
湖的周边,散落着几处房舍,静卧其间。牛羊放牧,悠悠吃草,散如繁星,偶尔抬头,张望远处耸立的雪山。
放牧的藏族男女,守候在牛羊群的身旁,倾诉着他们的心曲,构成了一幅高原特有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山水湖生态平衡的画卷。
我在青藏高原,见过波澜壮阔的青海湖,去过声名远扬的纳木错,也看过山谷间长长的羊卓雍错。它们各有风格,独领**,呈现的各有特色亮点。
而我说句真实感受,多情湖更加妩媚浪漫,灵秀温情,颇有故事。一湖高原圣水,清波**漾,蔚蓝翠绿,构成了它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站在公路旁远眺,湖水与雪山浑然一体,神女峰妩媚动人,多情湖明净如洗,交相辉映,无限壮丽。
再往前行,多情湖虽说一部分水被引去灌溉农田,湖水少了很多,但是湖澈依然,湖面如镜倒映远山,这是传说中“神山圣水”深情思念的眼泪。
卓木拉日雪峰和多情湖,在这世上最美的景象中,千古传情,相依互偎,谁也离不开谁。山中湖、湖中山,向世人诉说永恒的情怀!哪怕是轻言细语,都怕惊扰到这两位沉醉的灵魂,演绎传奇的爱情故事。
卓木拉日雪山把我的梦唤醒。
清澈见底的多情湖把我心洗净。
我遥想在皓月当空中,闪耀的星星点缀雪山,清澈碧绿的湖泊,镶嵌于雄伟的大山怀抱。夜空因星星而动人,雪山因湖泊而高大。
雄浑神奇的雪山、倒影在湖水里,显出王子俊朗飘洒的神影。湖面在星星的移动下,像是一颗颗绿宝石,闪烁出纯洁的心灵,安详地躺在雪山张开的胸膛,一睡千年。
这对“神山圣湖”,不仅是对视觉的冲击。而且,感觉、触觉,心灵、精神、思想……也能受到强烈的碰撞。
我们惊喜地看到,在多情湖边一片平坦的草甸上,有一位穿着崭新的西服,举着长焦距镜头的男子,对着一位穿着洁白婚纱的漂亮姑娘拍照。
姑娘娇艳的身影,背靠冰清玉洁的卓木拉日雪山,脸庞侧身向着多情湖面,摆着自由自在的姿态,任凭那位男子从镜头欣赏倩影,拍摄定格他们一生中最浪漫、最生动、最美好、最幸福的记忆。
我被这幅无比幸福的画面吸引,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观赏。当他们拍完一组镜头后,发现有人前来助兴。于是,我向那位脸上笑起幸福波纹的男子,主动同他打招呼:
“你好!是来这里拍婚纱照?”
“对!告诉你吧,我们这次来这里拍摄婚纱照,是受了爸爸鼓动才来的。”
“为啥?”
“那我还得向你从头讲起。”那位脸上包不住甜蜜幸福的男子,向我讲述了这样一个细节——
我们是来自四川的一对正准备结婚的恋人。当我们为了拍摄婚纱照,是选择去世界上的浪漫之都巴黎,还是去土耳其爱琴海,由于动辄就要花几万元人民币,我们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于是,爸爸来到我们身边,他原来在日喀则市工作。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爸爸说,在亚东县的帕里镇,有一座终年积雪不化的卓木拉日雪山,山下有一个碧波**漾的多情湖,人们把它们称着是一对“神山圣湖”。
这对“神山圣湖”,相依相偎,千年不变,见证爱情、保佑爱情,演绎出的爱情故事,在西藏广为流传……
我们一听爸爸的讲述,明白了老人的心思,拍摄婚纱照,图的是幸福吉祥。这里是雪山冰山,亘古不变,可以代表男人的形象;这里的多情湖,碧波明镜,浪漫清纯,是女人最好的象征。而且,到这里来拍摄婚纱照,可以解除长途旅游的疲惫不说,还可节约一大笔经费开支。于是,爸爸讲述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原来的想法,吸引来到了这里,自己拍摄婚纱照,更显得有纪念意义。
听了那位准新郎的讲述,我心也像这蓝天白云的天空一样敞亮。真诚地祝愿他们的爱情,也像这“神山圣湖”一样,相伴终生,千年不变。
在亚东县境内,还有大小湖泊30多个,譬如,措纳湖、切措湖、洞措湖等等。就此打住,恕不一一赘述。
车过了多情湖边,便是一望无垠的帕里草原。这里海拔平均在4000米以上。由于印度暖湿气流的影响,降雨充沛,是西藏最肥沃的草场之首。
1000多平方公里的帕里草原,平坦辽阔,生长着禾本科、河草科、龙胆科、十字花科等300种优良杂生牧草,形成了营养丰富多汁的草甸草原。
这里有文人墨客描绘的雪山花海。二月里的风花雪月,把辽辽阔阔的草原打扮成银装素裹;在春季节里,满山遍野都是绿草茵茵、牧草青青,野花遍地、山花摇曳。这里的草甸根系十分发达,众多的根系纠结缠绕在一起,使之逐渐形成了像地毯般的草毡层。我踩上去感觉既松软又富弹性。
那些悠闲肥美、自然**的牦牛和羊群,还有远处高耸的雪山,雪山下湛蓝的湖水,构成了一幅牧民与牛羊和谐相伴,自然与生态完美结合的绝美画卷。
帕里草原也是有着古老游牧文化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和牧民都那么悠然自得,惬意生活,维系着这片土地上的宁静与幸福。
草原上,那些牧民和他们周围的羊群牛群,自然放牧姿态,自由生活的悠然,让我这个生活在喧嚣都市来的人,不敢轻易打扰他们。然而,我心却对他们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忌妒。
看这满山的新绿,目之所及,舒心养眼。忍不住张开大大的嘴,猛吸上一口纯净的空气,滋润被雾霾侵袭的肺腑,一股清新爽快的气息流过通体。
抬眼远望,牛羊低头如锦,织就田园牧歌。农牧民春耕伊始,忙绿于田间地头,牦牛亦焕然装扮,祭天而开耕。歌舞于田间,劳之乐也。我当然要抓住这样的景象,举起相机,咔嚓定影。
爱美的牧民,他们还给牦牛穿上“衣裳”,把它们打扮得像心爱的女儿那般漂亮。受到主人如此这般的宠爱,牦牛自然要以“孝心”来回报。
帕里草原喂养的牦牛,闻名西藏及周边国家。对此,吴江燕说,它们“喝的是矿泉水,吃的是虫草,体壮肥大,毛色光亮,肉质鲜美,产奶量大,营养丰富,食之美味可想而知。”
热情的藏族男女,往往一见来人,他们就会向你端来酥油茶,敬你青稞酒,甚至把你邀请进他们的牧场居住地,摆放手抓牛羊肉,让你一次吃过够。
在这里不仅仅是姑娘小伙热情好客,动物们也喜欢出来迎接远方的客人。这种现象着实令我震惊又感动,感叹人与动物都能达到这样和谐友好的境界。
在这里既能享受独特的藏俗风情,还能一睹骑士的风采。如果遇到跑马射箭、赛牦牛的节日,你就可以看到草原上的人们,把平日里积聚在身体里的能量,迸发出来后的热烈壮观。如果你的胆量足够,也可以进场表演一下你的身手。
当然,我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只能在草原上昂首阔步,大胆行步。阳光从山的那边飘下来,把我的身影投在草甸上,也显出矫健的侧影。
绵延的山脉旁,牛羊马匹一家亲,悠闲地吃着满地的美味食草,一点儿也不把我们当外人,尽显东道主风范。是的,它们也是这个世界最高草原上的主人。
笔直的望不到尽头的柏油公路,纵穿帕里草原而过。天空是透彻的蓝天,像野生动物那样奔跑着彩色的云朵。
据小吴介绍,六月的帕里是花的世界,一朵鲜花,一片花海。拈花拾趣,听花心跳,闻花芬芳。十里芳径,芳草萋萋,山花绚烂。一片片张扬的花草,五颜六色,像藏区插着的经幡,掩映在一眼看不到边的茫茫草原上。因此,帕里草原,被誉为“五色草甸”的美称。
帕里的八月,路边两旁开满了大片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给帕里草原穿上了金色的衣裳;田里的青稞还未成熟,形成绿色的波浪,长势喜人。
油菜花开满地黄
丛间蝶舞蜜蜂忙
清风吹拂金波涌
飘逸醉人浓郁香
高原古镇帕里,在金色的油菜花浪里欢腾。
这种景象,就连大片电影里也没有见过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