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床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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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壞的證據,法律憑這一條,就可判劉文有罪。姐夫冬說。

我再次感到了慌張,我問姐夫還有別的辦法麽?姐夫沉思良久,說辦法隻有一個,就是跟王淘家認錯,花錢消災。

我說過,王淘的父親是個工頭,而且是個大工頭,這一下讓花錢消災的難度徒增了無數倍。我是在夜晚摸到王淘家的,在這之前我已打聽清楚,母雞在學校給兒子守靈,我想這樣的機會總比母雞在場要好些,肖天要陪我去,我說不要,我想讓自己的樣子孤單些,這樣也許多少能打動他一點。

王淘家的豪華超出我的想象許多,我從沒想過,家可以這樣奢華。見我進來,王金山動也沒動,開門的助手或是打手冷冷地站在門邊,隨時有可能把我轟出去。

你想私了?笑話!聽我說完,王金山突然哈哈大笑,他的笑恐怖極了,像從陰森森的山洞裏發出般讓人膽寒。收起你的妄想吧,我實話告訴你,我要讓你們家破人亡,我要讓你們威風掃地。王金山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對他的第一句話我還能理解,可第二句就讓我莫名其妙。我們有什麽威風?我們都隻剩下下跪了,還有威風?

我無功而返,我知道這條路根本不可能走通。姐姐也說要是劉文打個下崗職工的孩子就好了,他為什麽偏偏要打包工頭子的兒子。肖天不樂了,說包工頭子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有幾個臭錢麽?姐夫冬製止了肖天,說你太不明事理了,難怪你們要吃虧。見肖天不服氣,姐夫又說,小看誰也不能小看包工頭,你知道他的水有多深麽?有句話你們不知聽過沒聽過,寧可惹流氓不要惹市長,寧可惹市長不要惹工頭,這個世界上,人們最看不起的是包工頭,可最惹不起的也是他們呀。

姐夫的話忽然讓我明白,王金山為什麽說要讓我們威風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