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清十郎另一側的人也是爛醉如泥,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笑著說道:“你這家夥!看小師傅在這裏,就想拍拍馬屁!天下的劍術,不止有京八流一個門派,吉岡門也不是獨步天下。比方說,京都這一帶的黑穀地區,就有起源於越前淨教寺村的富田勢源;北野地區有小笠原源信齋;白河地區則有伊藤彌五郎一刀齋,當然他還沒有收徒弟。”
“那又怎麽樣?”
“所以,妄自尊大是不行的!”
“你這家夥……”那人被潑了冷水,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站起身說道:“哼!你給我出來!”
“我嗎?”
“你身為吉岡老師的徒弟,竟然敢詆毀吉岡憲法?”
“我沒有詆毀。先師在世時,曾擔任室町將軍的老師,任職於兵法所,堪稱天下第一人。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武林中人才輩出。京都、江戶、常陸、越前、近畿,還有其他地區都出現了很多高手。因此,我們不能依仗先師的聲望,就自滿地認為小師傅及門下弟子是天下第一高手,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不對!你身為習武之人,卻懼怕他人,真是個膽小的家夥!”
“不是懼怕!我是提醒你,不要太張狂!”
“提醒……你有什麽資格提醒別人?”說完,那人揚起頭,眼神裏充滿挑釁。
對方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跟我較勁是吧?”
“就是較勁!怎麽樣?”
見此情景,身為師兄的祗園、植田兩人急忙勸架。
“別衝動嘛!”
“好了!好了!”
“都少說兩句!”
他們不停地打圓場,勸此二人繼續飲酒作樂。然而,其中一人的吼聲更高,而另一人則鉤著植田的脖子說道:“我真是為了吉岡門著想,才直言不諱的。如果所有人都隻會拍馬屁,長此以往,先師的名譽將不保啊……最終會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