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餐車的包間。達德利·史密斯和艾裏斯·洛韋肩並肩,巴德坐對麵。手掌起水泡,三天揮舞橡膠管的結果,一張張性犯罪者的臉孔已經模糊。
達德利說:“老弟,一小時前我們找到了車和霰彈槍。沒有指紋,但一枚撞針完全符合夜梟案現場彈殼擊發點的擦痕。我們在台伯旅館附近的陰溝裏找到了受害者的手袋和錢包,這說明咱們的案件已經近乎滴水不漏。不過,洛韋先生和我想一錘定音。我們需要口供。”
巴德推開他的餐盤。證據全都指回三條黑狗,斷了他報複埃克斯利的路:“這麽說,你們要讓聰明小子再去盤問那三個黑人渾蛋了。”
洛韋搖搖頭:“不,埃克斯利太軟。我要你和達德利盤問他們,明天上午,拘留所。雷·科特斯因為耳道感染住進醫務室,不過明天一早就會被送回普通牢房。我要你和達德利清早過去,7點如何?”
“卡萊爾和布魯寧不行嗎?”
達德利笑道:“老弟,你比他們嚇人得多。這個任務明明白白寫著‘溫德爾·懷特’的名字,就像我最近分配給你的其他任務一樣。你肯定會感興趣的。”
洛韋說:“警官,案件目前仍舊歸艾德·埃克斯利管,但現在榮譽也有你一份了。另外,就當還我一個人情吧。”
“是嗎?”
“是的。迪克·斯坦斯蘭已被提起六項違反假釋條例的指控。完成任務,我撤銷其中四項,給他分配一個軟心腸的法官。頂多判他入獄九十天。”
巴德站起身:“成交,洛韋先生。也謝謝你的這頓飯。”
達德利笑容可掬:“明早7點見,老弟。為什麽走得這麽急?約了什麽大美人不成?”
“是啊,維羅妮卡·萊克。”
她打開門,完全是維羅妮卡,亮片晚禮服,金色鬈發遮住一隻眼睛:“你要是先打個電話,我的模樣就不會這麽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