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基·科恩說:“我有自己的問題要擔心。狗屁夜梟案和狗屁黃書案,我敢拿《聖經》發誓我啥都不知道。我有自己的問題,比方說你看我可憐的寶貝。”
巴德望過去。米基老大的壁爐邊有條屁股開花的牛頭犬,呼哧呼哧地喘氣,尾巴上了夾板。科恩說:“那是米基·科恩二世,我的繼承人,就快告別這個世界了。11月挨炸彈它逃過一劫,老子的塞爾德沃西裝卻陣亡無數。它可憐的尾巴感染總是不好,而且吃東西消化不良。警察來問陳年往事不利於它的健康。”
“科恩先生——”
“我喜歡對我用尊稱的人。你叫什麽來著,再說一遍?”
“懷特警司。”
“那好,懷特警司,我想說我的生活真是多災多難。當初監獄裏那些狗屁暴徒襲擊我和我家達維·戈德曼,達維的腦子被打壞了,假釋出獄後**招搖過市,我不怪他喜歡炫耀,但貝弗利山警察見了不太高興,這會兒他在卡馬裏奧瘋人院熬九十天觀察期呢。你要是覺得這個苦難還不夠多,那聽聽這個:我坐牢時交給朋友照看的生意被無名氏端掉了不少。連我的老夥計都不肯回來跟著我幹了。天哪,凱凱、李·瓦切斯、約翰尼·斯托姆潘納托——”
巴德打斷他的演講:“我認識約翰尼·斯托姆潘納托。”
科恩火冒三丈:“狗東西約翰尼,是我提拔他從混混勒索犯成為我的保鏢,現在他居然拒絕回來,寧可在凱凱餐廳揩油,和‘兩點’帕金斯你一杯我一杯,老子有足夠的根據說那廝喜歡和犬類朋友玩臘腸。你剛才說你叫懷特?”
“沒錯,科恩先生。”
“溫德爾·懷特?巴德·懷特?”
“正是我。”
“好小子,怎麽不早說?”
科恩二世衝著壁爐撒尿。巴德說:“沒想到你聽過我的名字。”
“聽說過,當然聽說過,風聲傳得可遠了。據說你是達德利·史密斯的老弟。據說你和達德利老大還有他的另外幾個硬小子在所謂的犯罪低潮期為了民主捍衛洛杉磯的治安。加德納的一家汽車旅館,拿警棍戳腰眼,啪啪啪砰!要是能讓我的老夥計不再揩油,和狗雜種稱兄道弟,也許我就能帶著生意東山再起。我應該對你好一點,這樣你和達德利也會報答我。那麽,夜梟案怎麽又折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