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跟阿卡拉特強調,交易是特殊時期才有效的吧?”安德森問道。
“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卡萊爾拿著溫米酒和安德森幹杯,“他沒派巨象把你分屍已經是仁慈了。”
“我可以把資源交到他手上,再說我們索要的不多,不像以前那麽多。”
“這得他說了算,他可能覺得不需要你,畢竟現在白襯衫不行了,隻能在他麵前俯首稱臣,上次他有這麽大影響力的時候,還是在‘雙十二’政變那場慘敗之前了。”
安德森一臉憤懣,他拿起酒杯,又放了回去,他不想再喝溫酒了,白天本來就熱極,佐藤酒喝下去也發熱,兩者左右夾攻,他腦子都轉不動了,思緒亂作一團。他開始懷疑弗朗西斯爵士是不是想把法郎趕走,不然怎麽會給出空洞的承諾和溫熱的威士忌——很抱歉,今天沒有冰,這不就是想把他們慢慢逼走嗎?環顧這家酒吧,其他幾個客人看起來跟他一樣都熱得暈乎乎的。
“我第一次提議的時候你就該加入。”卡萊爾道,“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悶悶不樂了。”
“那時候你就是個牛皮大王,還剛損失了一輛飛艇。”
卡萊爾大笑道:“那輛飛艇打亂了你的全盤計劃,對吧?”
對於他的奚落,安德森不回應。阿卡拉特一開始就對他提供的支持不屑一顧,這已經夠煩了,更糟糕的是,他的心思幾乎不在工作上,他不隻滿腦子想的都是惠美子,時間也全花在她身上了,每晚他都會去奔集路尋她、占有她,為她揮金如土,但相比較而言,發條人的陪伴很廉價,哪怕雇主是羅利那麽貪婪的人。再過幾個小時,夜幕降臨,她就會再次搖搖晃晃地登上舞台。他第一次看她表演時,她發現他在看自己,於是目光緊緊地膠著在他身上,滿含哀求,求他救她,別讓她經曆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