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洛韋說:“板牙,我召集這個小會議有幾點原因。首先是為我在杜朗其的事情上操之過急而道歉。我有些魯莽,不該急著和報社的朋友溝通。我必須為此道歉。”
我看看洛韋,又看看坐在他旁邊的弗裏茨·沃格爾。所謂“小會議”的舉辦地點是弗裏茨家的客廳,杜朗其占據了兩天的頭版頭條,內容無非是把我描述成為了立功而捕風捉影的警察。“洛韋先生,你想幹什麽?”
弗裏茨撲哧一笑,洛韋說:“叫我埃利斯好了。”
這一幕的安排在微妙方麵突破了新的底線,相比之下,連弗裏茨夫人端上的高杯雞尾酒和充當下酒點心的一碗椒鹽卷餅都不算什麽了。按說我在一小時後該和馬德琳碰麵,而下班後和上司聯絡感情又是全世界我最沒興趣的事情。“好的,埃利斯。”
我的語氣觸怒了洛韋:“板牙,你我先前有過幾次衝突,也許這會兒我們還在鬥氣。但我認為咱們應該也有幾點共識。你我都樂意見到肖特案件告破,然後回去做本職工作。你想回令狀組,我想起訴案件凶手,心情同樣急迫。我在調查中扮演的角色有些失控,現在想回去辦審訊日程上的舊案了。”
我感覺就像三流牌手拿到了同花大順:“埃利斯,你想幹什麽?”
“我想明天把你調回令狀組,我想在回去處理待辦舊案前,在肖特案件上最後再努一把力。板牙,你我都有遠大前程。等弗裏茨升到警督,他想和你搭檔,另外——”
“羅斯·米勒德想讓我在哈裏·西爾斯退休後接班。”
弗裏茨喝了一大口酒:“小夥子,你在他眼裏太粗暴了。他告訴別人說你控製不住脾氣。羅斯老先生是個軟心腸大姐,我更合你胃口。”
這張鬼牌打得恰到好處,我不禁想起打昏喬·杜朗其後羅斯看我的厭惡目光:“埃利斯,你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