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五公裏後,幾何學家的小飛船與“占星師號”進行了對接。當然,不是地球人概念裏的那種對接。不誇張地說,探測飛船真的是緊緊粘在了穿梭機上——至少我沒發現飛船上伸出任何對接頭。
現在,我們的結構看上去很奇怪,一艘宇宙飛船的艙門處緊緊粘著一個飛碟。對我來說,在人造重力場內,這看起來就好像我們鑽到了側躺著的穿梭機的肚子底下。
我花了兩分鍾跟電腦解釋,穿梭機哪頭是上,哪頭是下,應該怎麽調整重力方向。我得好好利用這艘外星飛船,讓它給我們創造舒適的條件,不然也太浪費了。
隨後,探測飛船打開了通道。
坐在敞開的“花瓣”駕駛艙裏可不太容易!如果說起初幾何學家的飛船和我們的穿梭機看起來隻是機械設備層麵不同,那麽現在,地球和幾何星的技術差距就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了眼前。飛船外殼上打開了一個孔,跟“占星師號”的艙門形狀完全吻合。我從仿佛固定在飛船側壁上的駕駛座上走下來,用手背碰了碰穿梭機的艙門,然後猛然抽回了手!
太冰了,見鬼!
一百攝氏度。當然,是零下。
“開門,自己人!”我大喊著,仿佛覺得他們能透過厚厚的外殼聽見我的聲音似的。
回答我的隻有寂靜。他們到底在裏麵忙活些什麽呢?
“喂,主人,是您叫的鎖匠嗎?”
這時,庫阿裏庫阿突然蘇醒了。
彼得,你真是個好心又善良的人。
“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說這個?”我問。
就是這麽覺得。
我等著艙門插銷打開的聲音。“占星師號”的閉鎖係統很簡單,如果身處艙外,可以利用真空環境開啟它。最終,艙門向我屈服了。
“你好,薩沙。”我像一個月沒跟他見麵一樣激動。
一個月以前我們甚至還不認識對方!